項云這才道:“京城吳鄭兩位大人已經被楚國夫人關起來了,寫信想要求救。”
項大老爺震驚:“此婦真膽大!”
項云笑了:“她要是不膽大也走不到今天,這是預料中的事,就算我沒有遇刺,我也不會貿然直接進京撞入她手里。”
項大老爺點點頭:“現在正好,她關押了吳鄭兩位大人,露出了本相,你有理有據可以進京拿下她了。”
說完又擔心。
“只是,你的兵馬不多啊。”
那楚國夫人盤踞京城,兵馬雄厚,宣武道這邊還有韓旭送給她的兵馬聽調遣。
項云道:“劍南道這邊兵馬怎么也要聽陛下的,倒是正好可以為我所用。”
項云手里可是有兩道圣旨的,一道是朝廷詔楚國夫人去麟州,一道則是如朕親臨,拿出這些誰能不聽命?除非反叛。
那就更有理由被誅殺了。
項大老爺點點頭。
“而且也有小南呢,讓他帶著兵馬向京城這邊來。”項云笑道,“我已經給他寫了信,這時候應該收到了。”
“哎哎,哎..”
陳二爬上城墻,在后喚。
站在城墻上如松竹般修長挺立的年輕小將目視前方,頭也不回:“別吵,送行呢,我正要賦詩一首。”
陳二將一封信拍他肩頭:“你家里的信,項都督受著傷,你爹還病著,齊小姐還盼望著,你還有心情給陌生人賦詩!”
項南哈哈笑了,接過信撕開看了眼,也不知道看清看完沒有,就隨手又疊起來,視線再次看向前方。
前方的原野上,連旋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陳二哼聲在后踮腳看:“跟這美人對坐一天一夜,是不是自慚形穢?”
項南抬手輕撫發鬢,道:“非也,我們這叫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陳二干嘔一聲,跟項南斗嘴就贏不了:“你怎么想?”
項南看著前方微笑:“我想楚國夫人還是會喜歡我的。”
陳二錘了自己的頭一下嗷的叫了聲:“我是問你,怎么看連旋這件事,哪有帶著數千隨從做生意的?做的殺人越貨的生意嗎?而且那些人一看就不是生意人,一個個像餓狼,真讓他從我們這里過去嗎?”
項南哦了聲,摸了摸下巴:“他不是說這是楚國夫人要做的生意嗎?楚國夫人當然做的是殺人越貨的生意,楚國夫人本人就是一匹餓狼。”
說著笑了。
“他連旋要說是自己的生意,帶著這些惡人,是不是要去傷害楚國夫人啊?我才不肯讓他過。”
什么亂七八糟的!陳二肅容道:“楚國夫人到底要做什么?這件事有大問題。”
項南抱臂看著城外,城外人來人往,繁華熱鬧,另有兵馬奔馳巡查其間:“有問題,也沒有威脅到我,對我們來說就不是問題,我們為什么要管,管就要得罪楚國夫人啦。”
他看陳二。
“得罪楚國夫人,她跟我鬧,把淮南道攪亂,誰的損失大?我們!你傻不傻啊。”
陳二瞪眼生氣喂了聲:“那要是楚國夫人作惡呢?你別忘了最近京城那邊的消息,楚國夫人奇奇怪怪的,京城的氣氛也很不對。”
項南當然沒有忘,而且他現在還知道的更清楚了,項云的信上告訴他,楚國夫人在京城飛揚跋扈,爭權奪利,將吳鄭兩位大人關起來了。
真是暴躁又可怕的女人啊。
項南抿著嘴噗嗤噗嗤的笑了。
“你還笑!”陳二喊道。
項南便不笑了,看著他,也大聲喊:“那就更不能管了!我要跟這個作惡的女人劃清界限!管,管不了,被牽涉其中,我們要么被認為是同黨,要么就是做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