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道“危害小姐他倒是不敢,估計會來搶功。”
姜暗笑“看你說的!那叫幫忙!”
誰能從小姐手里搶功勞?都是幫忙,聽候調遣!
李明樓笑了笑將姜亮的信放下“暗叔你給姜先生回封信就說做得很好。”
姜暗應聲是。
李明樓眼睛如月牙一彎“武鴉兒有信消息嗎?他走到哪里啦?身體還好吧?”
問武鴉兒的消息是應該的,畢竟這次主攻在他,問身體就沒必要了吧?元吉哦了聲道“沒有新消息。”
身體好不好關系到戰事順不順利,問也是有必要的嘛,姜暗笑道“我讓人去問問?”
李明樓點點頭“好的呀。”
……
……
揚州城府衙后院樹木成蔭,蟬鳴其間,滿耳都是滋啦滋啦……
白袍公子站在桌案前久久未動。
“項公子!項公子!”有人在窗外的小徑上喊,手里握著一支竹竿。
項南看過去,認得是道衙的長史,確切說是光州府的長史,按理說到揚州該升官了,但不知道為啥沒升,這長史也不急不氣,每天樂顛顛的。
搞不懂想的什么,項南眼神詢問。
“蟬鳴是不是吵到公子了?”長史關切詢問,將手里的竹竿舉了舉,“我帶人粘蟬吧。”
項南哈的笑了,忙擺手“不用不用。”他又伸手在耳邊做傾聽狀,“蟬鳴蠻好的,也就聽這幾天。”
長史哦哦兩聲“不打擾公子就好。”他踮著腳往桌案上看,“公子給夫人寫信了嗎?寫好了隨時喚我我安排人送去。”
項南含笑點頭“好啊好啊”
他們隔窗說話,門被推開,陳二走進來,拉著臉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項南看了眼長史,長史忙對他拱手“公子您先忙。”說罷樂顛顛舉著竹竿走了。
陳二不高興道“這些人整天無處不在的窺探,早說了我們搬去軍營,誰又能攔?”
項南道“你看你還是不懂人心,讓他們看著放心,我們才更方便更容易做事!”
陳二哼了聲,還沒說話,項南眉飛色舞對他招手。
“快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他道,“你知道連小君帶著從這里經過的是什么人嗎?”
陳二道“不知道。”
項南笑瞇瞇“你猜呀。”
陳二瞪眼“我不猜。”
“不猜就不猜兇什么!”項南笑道,“我告訴你,你猜都猜不到,是安德忠。”
陳二愕然“那連小君好大的膽子,竟然……”
他說到這里又停下,沒有像項南等著嘲笑的鄉下人那樣,而是想明白了。
連小君的膽子可沒有楚國夫人大!
“她!”陳二喊道,視線在桌面上搜索,果然看到一攤開的信,“她在信上說了嗎?”
項南負手含笑點頭“說了,膽子大吧,白紙黑字寫了。”
陳二抓起信“這是反叛!謀逆!告她去!”
項南道“你先看看人家寫了什么再說吧。”
陳二這些年也認了不少字,便不客氣的低頭看起來,看的臉色幾番變幻。
“竟然……”他要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年輕的經歷以及有限的詞匯都無法表達。
“匪夷所思吧。”項南笑道,“簡直不是人能想出來的。”
助叛軍的兒子回重病的父親身邊爭權奪利,敢這么想這么做…非人哉!
“聽了還能這么開心的也不是人。”陳二嘀咕道,將信拍在桌子上,“什么時候出發?”
“出發什么?”項南負手明知故問。
陳二道“當然是去打太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