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杜威的慘死已經(jīng)遺忘,無措凌亂恐慌也歸于平靜,主簿終于醒過來了。
“去見武少夫人!”他顫聲道。
一眾官員呼啦啦回到縣衙,武少夫人卻沒有在縣衙。
“向虬髯請武少夫人去看比武了。”
“向虬髯說大家都很羨慕他,有很多人自認比他厲害,要與他比試,向虬髯接了挑戰(zhàn),特來請武少夫人旁觀。”
“武少夫人同意了。”
縣衙的差人們紛紛說,還有人不忘補充。
“武少夫人拉了一車珠寶。”
這個女人還有,竇縣有這么多游俠兒了嗎?主簿抖了抖身上的冷汗。
“大人,我們?nèi)グ焉俜蛉苏埢貋怼!庇形睦纛澛暤溃叭缓蟀阉妥甙伞?
“不。”主簿打斷他,一輩子未曾轉(zhuǎn)動過的頭腦飛快的轉(zhuǎn)動起來,“現(xiàn)在我們要留住她,不能放她走。”
她要走,就必須解決這些流民的麻煩,解決不了,她就是頂罪的羊。
這不是他忘恩負義,主簿攥緊了拳頭說服自己,這些麻煩真是武少夫人帶來的啊。
縣衙里主簿等人的擔(dān)憂驚懼,武少夫人并不知道,她正坐在竇縣城東外的一處荒地上,看著面前的男人向一只開屏的孔雀一樣轉(zhuǎn)過身。
“少夫人,向虬髯要讓您面上添金光。”
向虬髯穿著更漂亮的錦袍,綠色的錦緞,金線秀的花,這不是他用酒肉換來的,而是那些商人主動送給他的。
于是有人送來婢女服侍他華麗的衣袍。
他睡在一個客棧里,客棧給他最好的房間免費住。
還有七八個人圍繞他身邊,幫他推車割肉倒酒。
向虬髯走在大街上儼然是一個富家公子,這些都不用他花錢,他的酒肉減少是他請人吃喝,掛在腰里的寶刀上的寶石一顆也沒有摳下來變賣,因為他是武少夫人的門客,大家都是自愿的。
這樣好像他們也都成了武少夫人的人。
但也有很多人不這樣想,而是想要像向虬髯這樣真正成為武少夫人的人,或者干脆取代向虬髯。
隨著向虬髯身邊的隨眾越來越多,來找向虬髯的人也越來越多,客棧門外,酒宴正酣的野外,用或者倨傲或者挑釁或者文雅等不一樣的儀態(tài)表達同一個意思,跟向虬髯比試。
向虬髯是因為展示絕世功夫才被武少夫人請為門客,打敗向虬髯他們自然就是更絕世的人才,武少夫人當(dāng)然會用美酒寶刀來請他們。
驕傲的向虬髯并沒有跟每一個來挑戰(zhàn)的人打起來,雖然他是路上被人瞪一眼就會上去打一架。
向虬髯接下了每一個人的挑戰(zhàn),把這些人約到一起。
“我會與你們在武少夫人面前比試。”他倨傲的握著寶刀俯視每一個人,“讓武少夫人看看我是值得她寶刀相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