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夷有高手死士刺殺了李奉安,又有死士刺殺了嚴茂,還有死士來刺殺項云,整個大夏的死士都在南夷平氏手里嗎?怎么可能,一個小小的南夷,大夏的死士都掌握在他們的手里了。
李敏當然不信這個說法,只不過民眾需要一個說法來安撫。
李敏的視線落在桌案的香爐里,除了香灰還有紙灰,大小姐那邊送來的信都在這里。
嚴茂的事大小姐很傷心很憤怒,得知李敏和林芢扶著李三老爺代管劍南道,大小姐又很欣慰,讓他和林芢一切做主,只一個要求,讓項云離開劍南道。
大小姐不喜歡項云,這個李敏早就發現了,元吉在信上猜測說大小姐是因為嚴茂的死遷怒項云,粗神經的男人總是不懂直覺。
李敏換了只手拄著下頜,要讓項云離開劍南道并不好辦啊,沒有正當的理由是會寒人心的,畢竟項云在大家眼里是最信任的人,所以他只能暫時把人留住關在劍南道。
刺殺出現在這個時候,感覺很怪異。
這個刺客從描述來看不是他熟悉的劍南道做派,元吉沒有任何提醒,大小姐也完沒有提過。
從理性上來說他的猜測很沒有道理,但這惱人的直覺啊
李敏敲了敲頭,不想了,喚來人吩咐“要是抓到了刺客,先帶來我見。”
這句話意味著什么,隨從很清楚,也沒有任何疑問領命,誰坐在府衙的大堂上,誰就是規矩。
發生過刺殺的府城并沒有陷入混亂,尋查都在暗中進行,街上依舊人來人往,酒樓茶肆了多了一些談資。
“那刺客是個高手。”
“他就打了三下就跑了,是個撞運氣的只會暗殺的小人。”
酒樓里人們討論著刺客,指點著廳堂里張貼的畫像,其上勾勒出一個年輕的頭像。
雖然是簡單的筆墨,但依舊呈現俊美的五官。
“這么好看的人,怎么做了刺客呢?”沽酒的婦人看著畫像說道。
有人走過畫像前擋住了視線,婦人有些不悅,視線落在這人身上,不悅便立刻消失了。
這是一個好看的年輕人,鬢邊有花,身上有錦袍,腰里懸掛著一柄熠熠生輝的寶刀。
年輕人駐足視線掃視廳內,似乎不知道該坐在哪里。
“二樓有包廂,有小廳,炭火也是無煙的。”婦人主動介紹。
年輕人看向她,微微一笑點頭道謝,越過畫像闊步走上樓梯,店伙計在樓梯邊熱情的指引,婦人目送那年輕人混入上上下下的客人中,她的酒也打好了送過來,婦人再看了眼刺客的畫像“好看的人就該這樣磊落而行,做賊不見天日多可惜。”
向虬髯在二樓的小桌前坐下,伸手推開窗戶,街上的喧囂和風景便都沖進來。
“我們這里的風景是最好的。”店伙計熱情的介紹,“能看到西陵雪山呢。”
“窗含西嶺千秋雪嗎?就是在這里寫的嗎。”向虬髯道,將袖子一抬,“上好酒來。”
就喜歡這種愛風花雪夜的年輕人,店伙計高聲吆喝上好酒轉身而去。
向虬髯看了眼遠處的西嶺雪山,雖然現在他另有要事,但好看的風景都不應當忽視,伴著一盅酒賞了遠山,視線才落在街的對面。
項云的宅院就在那里,這里是觀察它的最好的地方。
養傷的項云很少出來,現在經過這一次的刺殺,又要不出來了。
向虬髯一杯一杯的飲酒,街道上有兵馬不斷的跑過,他的視線跟隨著兵馬來去,耳朵豎起聽的卻是身后的樓梯,咚咚咚的腳步聲如同擂鼓,當鼓聲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向虬髯將酒壺拎著,站起身一把錢拍在桌子上,縱身越出了窗戶,落在了大街上。
“好酒好景。”他舉著酒壺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