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多謝大人提醒。”
這回答很是敷衍,要么早就知道不以為意,要么現在知道了也不以為意,不管哪一個都不是韓旭要得到的結果。
“你們知府呢?”他濃眉豎起上前一步,“讓他來見我,你不認得我,讓他看看認不認的朝廷文書印章。”
諫議大夫的氣勢沒有讓城門上的官員驚慌,他反而毫不掩飾敷衍“韓大人,我們知府忙著呢,再說了,陛下不在了,朝廷也離開京城了,六部衙門都空了,京城人人可進,誰知道朝廷文書印章是真是假。”
韓旭大怒“你!”
“還有,韓大人。”城門上的官員拔高聲音打斷韓旭,“如今叛軍為亂,我們河南道戒嚴,其他衛軍不得通過,韓大人你們請回吧。”
什么?韓旭怒目看那官員,那官員不給他怒罵的機會甩袖離開了。
韓旭看隨從“沒有叛軍,這邊的路也不好走。”
他的聲音憤怒又疲憊。
比起潁陳府懦弱的官員,甚至跟范陽軍勾結要反叛的官員,這里的官員讓他的怒火更大,雖然他可以肯定這個官員沒有反叛的意思。
拒絕其他衛軍進入通過,這個官員是在劃地為王!
韓旭知道那個于非打著蓄養力量的主意所以不去主動攻打叛軍,但至少面子上還過的去,而現在河南道的這個官員已經是赤裸裸毫不掩飾了。
皇帝駕崩,天下人心會散亂,只是沒想到會散的這么快。
隨從輕嘆一口氣“大人,叛軍是半點良心也沒有,而這里至少還是自己人,自己人總會有有良心的”
他的話沒說完,原本已經安靜的城墻上響起聲音“你們是從哪里來的啊?是豐威軍為什么車上有兩種軍旗啊?咿,那是不是振武軍的軍旗?”
隨從挺直了脊背“大人,你看,良心來了。”
良心?韓旭不太明白抬頭看城墻,城墻上又有幾個官兵正向外探看。
“是振武軍的軍旗,韓大人路過宣武道,與振武軍武都將夫人結識,武少夫人親贈車馬隨從。”隨從大聲的說道。
說這些有什么用,先前已經說過要是振武軍來或許還有點用,豐威軍的將官心里嘀咕,但聽了這話,城墻上一陣騷動。
“啊呀是振武軍。”
“久仰久仰。”
“開城門!快開城門!”
腳步亂響厚重的城門咯吱咯吱真的打開,豐威軍的將官嘀咕噎在嗓子眼,有些驚訝又有些醋酸,振武軍一面旗幟都這么有用嗎?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個小吏沖進來,“城門打開了,那個韓旭進來了。”
府衙后書房里坐著四人正在說笑,有三人身穿官袍,另一人穿著青衫,是個文士,聽到這話他們停下說笑,神情驚訝。
有一個官員放下手里的茶“不可能,我已經告訴他們讓他們離開了。”
這便是適才在城墻上的官員。
“那是誰開了城門?”坐在正中的知府問,神情凝重。
進來的小吏神情猶豫不安“是中”
他的話沒說完,有人走進來,聲音清脆響亮“大人,是我。”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將官走進來,他面容清秀,臉上有兩個酒窩,一說話仿佛在笑。
看到這個年輕人,知府的面色稍緩“中齊啊,怎么回事?”
被喚作中齊的年輕人神情有些受驚“大人,那韓旭竟然被振武軍護送。”
先前的官員皺眉“沒有啊,是宣武道的兵馬,我問過了。”
中齊便比劃著手如此這般講了,室內的官員們便對視一眼,振武軍么,的確,有點嚇人
“大人,你不知道,很嚇人呢。”中齊接著說道,他一說話就有動作,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