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朦朧,“來,來,喝酒”
喝醉的文士最清醒,轉身就向外跑“來”
人沒有喊出來,細長的刀先穿透了他的胸口,文士瞪著眼一頭栽在地上,他就知道,劍南道的兵,哪怕笑的像個姑娘,也是一頭餓狼。
倒下的尸體砸在門上,驚亂了大堂,燈火通明中人影亂舞,就像飛蛾,但不管怎么飛也飛不出屋門,外邊最后一絲燈光被陰影吞沒,黑暗籠罩了府衙,吞沒了慘叫。
亂世里消息反而傳的很快,也總是壞消息。
“唐城鬧了匪亂?”
已經出了河南道的兵馬扎營在路邊歇息,徐悅走過來時,正聽到姜名跟幾個人在閑談。
姜名沒有避諱他“是啊,叛軍沒有打到那邊,倒是山賊先作亂了。”
徐悅想了想“先前我們從河南道許州過時,好像是有不少山賊,世道亂了,賊匪猖狂。”又嗤聲,“也可能是亂軍為賊。”
河南道的那些兵真是可笑,竟然還想要攔住他們。
一個兵將將剛聽到的消息說給徐悅“唐城剿匪了,殺了好多擺在城門示眾,還揚言要清除境內所有匪賊,結果匪賊們走投無路鋌而走險,當晚趁著官府民眾飲酒同樂,把喝醉的官員們都殺了。”
“真可怕。”姜名老農淳樸的臉上滿是驚懼,“不過還好,正好有劍南道的一些兵馬在,他們協助忠武軍剿匪還沒走太遠,及時趕回來把山賊都殺了。”
“劍南道?”徐悅有些不解,又有些警惕,“劍南道的兵馬怎么在哪里?”
姜名道“大人不知道嗎?這說來話長了,快坐下。”
于是拉著徐悅坐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講了一番,徐悅聽的昏昏糊糊,又模模糊糊想起來“好像安康山剛叛亂時聽過,河南道報來的喜訊,有劍南道兵馬幫忙什么的。”
姜名點頭“是的,就是他們。”
徐悅又想到那些攔路的忠武軍,哼了聲“就知道他們是廢物。”
不過,徐悅抓了抓耳朵,怎么覺得這種事好像有些熟悉?
“大人,我們盡快拔營吧。”姜名道,結束了閑談,神情擔憂,“都將那邊的消息不太妙啊。”
徐悅甩開亂七八糟的念頭“是的,我們要盡快趕過去,助都將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