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藝一直展示到午后,武少夫人邀請連小君一起吃飯。
雖然還是隔著紗簾,武少夫人跟他說話越來越多,武少夫人似乎從沒出過門,只是連小君也很少出門,只能將自己身邊的事來說,比如他小時候和家人怎么去看花燈,怎么被人搶。
“你們家是不是人人都長的像你這么美?”武少夫人問。
連小君道“我最美。”
既沒有貶低自己的家人,也阻止了把其他家人叫來的念頭。
武少夫人的笑聲從里面傳來。
“不過有一個人比我美。”連小君又道,“是我的六姑姑,只是已經過世了。”
武少夫人好奇的問這個人,但連小君卻不肯多說,只說很美,因為太美了人間留不住,請少夫人原諒,他不想談論這個早逝的美人姑姑,似乎這樣是對逝去的人的褻瀆。
武少夫人沒有再追問,請連小君喝茶,然后問“你還會做什么?”
他展示了這么多技藝,單單他坐在這里就相當于一個奇珍異寶,少夫人果然是少夫人,輕易不會被吸引。
“少夫人想讓我做什么?”連小君問。
李明樓笑了笑,她沒興趣再跟他坐下去了,從他身上看著聽著想象母親年輕時是什么樣的生活也差不多了。
“你說你是奇珍,你說我危矣。”她問,“那你這個奇珍可以解我的危矣嗎?”
連小君點頭道“可以。”
“你要怎么做?”李明樓問。
連小君道“我可以給少夫人掙錢。”
宋知府在前廳走來走去,神情時而喜時而憂時而緊張不安,長史看的心神不安。
“少夫人把那兩個寫字先生打死了?”他低聲問。
宋知府嚇了一跳“胡說什么!”又糾正,“就算那兩個寫字先生被打死了,也不能說是武少夫人打死的,只能是我們官府打死”
“被我們官府定罪處罰,體弱不堪而亡。”長史也跟著糾正。
武少夫人不能隨便打死人,官府也不能,凡事一定要師出有名。
宋知府哼了聲甩了甩袖子在椅子上坐下來。
“那兩個寫字先生到底怎么了?大人去見少夫人回來如此憂愁?”長史問。
宋知府沖他招手示意近前低聲“那兩個寫字先生我沒見到,武少夫人那里又多了一個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長史不解。
宋知府意味深長“一個,仙人。”
宋知府和長史站在門口盯著,在天色傍晚的時候,一輛馬車駛出后宅不多時又回來進去了。
緊跟在馬車后的兩個小吏也忙跳進衙門。
“去客棧接了連小君的隨從和行李。”他們低聲說道,“少夫人還替他們結清了住店的費用,那隨從說以后就住到少夫人這里了。”
宋知府閉眼沖這兩人擺手“不要這樣說,不能這樣說。”
話音未落又有個小吏從后邊跑過來低聲道“少夫人那邊布置花園的屋子,說給客人住。”
宋知府用手扶住額頭。
“真的那么美?”長史好奇的問。
三個官吏都點頭。
“客棧的人說了,此人只能天上有。”
“我方才在后邊看了一眼,那公子正走過石橋,回頭看了我一眼,美的像副畫。”
宋知府聽不下去了將他們轟走“誰再敢胡言亂語,打斷你們的腿。”
官吏們縮頭跑了。
長史低聲道“所以這個男人以美貌自薦,少夫人就收下了?”
宋知府一臉不忍聽“別說的這么夸張!”
但事情不止是說的這么夸張,第二日武少夫人的馬車在十幾個護衛的擁簇下駛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