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有人回話,陛下召京城來的老爺們來說話。
“昨天說了一天一夜還沒說盡呢。”小吏笑道。
“京城啊,大夏數百年的基業繁華,一天一夜怎么說的完。”崔征嘆道,起身向外走,“我也去吧?!?
內侍引著老爺們向內走,劉范因為要搬出去,則被內侍引著往外走。
劉范在廊下停下腳看眼深宮,隱隱見一隊人正走動。
內侍主動道:“劉先生,陛下請京城來的人去說說京城的事,您去不去?”
劉范搖搖頭:“我就不去了,等陛下問現在以及怎么去京城的時候,再覲見吧?!?
內侍笑道:“那很快就要問了,劉先生你應該住在皇宮這里,方便?!?
劉范道:“在宮外也不遠。”
內侍不再勸了,陪著他向外走,打探他一路上的事,苦不苦,累不累,叛軍多不多,怎么死了那么多兵馬和老爺們?
“哪有那么多?”劉范打斷他,糾正,“我們只帶了三千兵馬,路上的傷亡不過數十人,至于這些老爺們也不是被叛軍殺死的,是路途辛苦生病不幸。”
內侍哦了聲:“這樣啊,那還是很不容易啊?!?
劉范道:“這時候哪里有容易的地方,陛下坐在皇宮里,也日夜辛勞不易啊?!?
內侍撫掌笑:“劉先生說得真好?!?
劉范看他一眼搖頭:“我說的不好?!?
內侍掩嘴笑:“劉先生真謙虛?!?
他可沒有謙虛,劉范看這內侍,又看了眼身后的宮殿,要是姜亮來了,那才叫說的好,只怕從昨天說到現在都還沒散場呢。
你們想聽什么他就能給你們說什么,說什么都能讓你們想聽愛聽聽的高興,保管那幾個老爺們都沒機會張口。
想到那場面,劉范忍不住笑了,又很快收起笑,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
這不是滋味當然不是因為想念姜亮.......
宮殿里的說話又持續了一天,皇帝與京城的鄉老們一同吃了飯菜,不管看到什么,都能勾起京城的回憶。
“陛下這口味還是京城的口味?!?
“這小菜跟我小時候吃的一模一樣。”
“當年朕離開京城,父皇特意將御膳房的幾個廚子賜給朕,朕在麟州幾十年,吃的喝的用的,都還是京城的做法,只是這水土不一樣,他們再教出來的徒弟也不一樣,口味還是淡去了?!?
說起過去總是讓人心酸,幾個鄉老齊聲跪地哽咽:“請陛下盡快回京,讓我大夏國泰民安?!?
皇帝一一攙扶起他們:“好,好,好,朕與你們同回京城?!?
喝醉的鄉老們撫掌“馬上走,明天就走”
皇帝也跟著他們道:“明天就走,立刻就走。”
內侍們攙扶著喝醉的鄉老們歇息去,崔征則陪同皇帝回到內殿,道:“陛下一動,相當于天下齊動?!?
他拿出一張文書。
“具體怎么走,臣寫了個粗略的章程,請陛下過目?!?
“辛苦相爺了?!被实劢舆^文書道,捏在手里沒有放下來,又問,“相爺,現在朕回去,你說,合適嗎?”
合適嗎?崔征看向皇帝,那意思就是不合適?
天子回京城是天經地義的,哪有什么不合適!這是什么話?
皇帝含淚道:“朕現在走了,麟州的子民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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