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焦躁不安就是找兒子,金桔又急又憂,但并沒有多么傷心,直到此時聽到這一聲娘,一聲疼,她的眼淚唰的流下來。
“再快點”她哭著沖外喊。
話沒說完,外邊響起了喊聲。
“楚國夫人來了!”
李明樓上車后,看到抱在一起金桔和武婦人。
金桔看著坐進車內的李明樓,眼淚流的更兇了“小姐,我,我”
她不想哭的,她應該擦干眼淚,告訴小姐別擔心。
但是她見到了小姐,眼淚卻忍不住,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哭。
“不怕。”李明樓道,伸手抱住相擁的兩人,“我來了,不怕啊。”
婦人停下顫抖啜泣,抬起頭看向李明樓“雀兒?”
李明樓點點頭“是,我在這兒。”
婦人伸手抱住她,身上還在顫抖,但雙手有力“別怕別怕,有我在,鴉兒沒事,你也沒事。”
李明樓道聲好,貼近婦人“我不怕。”
婦人將她攬在身前,停下了顫抖和哭泣,金桔哭的更厲害了。
明明害怕的喊娘,但當自己的孩兒在身前,她就是英勇無懼的娘。
馬車一路疾馳向京城,李明樓沒有以楚國夫人身份出行,自從收復京城后,大家都還沒有見過楚國夫人。
這并沒有影響京城的安穩,官府各司其職運轉,兵馬雄厚但不擾民,京城涌進來很多人,街市秩序良好,越來越繁華。
日子過的踏實自在,很多人甚至都忘了京城有楚國夫人存在。
雖然沒有楚國夫人的旗號清道開路,但有振武軍急信旗號一路暢通過城門街道進了皇宮,沒有引起騷動圍觀,只因為此行兵馬中多了兩輛車,街上民眾有些好奇議論。
“是女眷吧?是去見楚國夫人的嗎?”
“那可不一定,有個漂亮公子也是坐車進去的。”
街上的議論被車馬拋在后邊,走進皇宮里李明樓問清金桔經過。
“真的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夫人高高興興的,吃飯,看戲,睡覺。”
“是到半夜突然發作的。”
“多數是想起武都督小時候,我給她卷了一個襁褓,她就抱著不放。”
“似乎有人在追他們,要害他們,一直催著我跑躲藏。”
“還有想起她受傷的事,眼睛。”
金桔哽咽著說道,轉頭看坐在床邊的武婦人,為了避免刺激她,沒有洗漱更衣,她坐在榻上,懷里抱著襁褓輕輕的呢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雖然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婦人神智瘋傻,但日常相處除了言語偶爾顛倒神游天外,并沒有什么嚇人的表現。
這是第一次見到婦人發瘋的樣子。
“她是受了刺激,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李明樓道,收回視線看金桔,“你們那天看了什么戲?”
是戲里的故事刺激了婦人?
金桔想了想“就是歌舞戲,雜耍,耍猴,噴火。”
這樣啊,莫非是想起了以前的生活?李明樓看婦人,婦人出身必定富貴,富貴人家養歌舞伎很常見,不過也不對,在淮南道她也經常帶著婦人看戲看雜耍,婦人并沒有因此勾起回憶受刺激。
“是見到什么人?”李明樓問,“那個客棧人很多,看戲的人是不是也很多?你們行路身后有沒有人跟蹤?”
京城收復后來往的人更多了,而且有錢的人也更多,盡管是特意選的又好又貴的客棧,但里面的人還是很多,看戲的人也多
金桔咬住下唇“我一直跟著夫人,又有護衛們在身邊,在客棧里沒有出門走動,看戲也是要了二樓的包廂,我不記得有人近前,也沒有人跟夫人打招呼”
至于跟蹤,護衛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