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英武模樣,在戰場見了,我都認不出來,只會叫一聲好一個白袍將軍。”
他對著在場的人們說,項大老爺哈哈笑了,項老太爺也含笑點頭。
“這是你教導有方。”他道,再看項南,毫不掩飾贊嘆,“也是小南自己爭氣。”
項大老爺拉起項南端詳“你這身上這幾年也留了不少傷吧?”
項南喊聲大伯父嘻嘻一笑,指著自己的臉“我還曬黑了呢,出去都不會被認做小姑娘了。”
項大老爺失笑拍他一巴掌“還跟小時候一樣頑皮。”
室內笑聲融融。
“六叔,那個刺客到底是什么來路?”項南問道。
室內的閑雜人等都被屏退了,項云裹著衣衫靠坐在床上,道“應該是劍南道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肯定,項老太爺項大老爺神情驚訝。
項大老爺更是脫口道“難道他們”
項老太爺輕咳一聲打斷他,道“劍南道還不至于瘋了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吧。”
項大老爺回過神,看了眼項南,眼神閃躲,關于李奉安怎么死的這件事,這是項家的秘密,小輩項南再受看重,也不會讓他知道,尤其是他還要做李大小姐的女婿,這是項云再三叮囑的事,只有不知道,才能有真心,才能被人看到真心。
好險,好險,差點說出來。
項南并沒有看他們,顯然被項云的話驚到了,旋即凝重“劍南道是要造反了嗎?”
也只有造反才會做這么喪心病狂的事吧。
項云笑了笑“造反說不上,如今造反對劍南道來說可不合適,還是跟在皇帝跟前才是最大的前途。”
項老太爺接過話若有所思“所以要清除會與他爭奪前途利益的人,最大威脅的人,那武鴉兒離得遠,他夠不到,你和他都在皇帝跟前呢。”
項大老爺將功補過,提出質疑“要是論利益相關,安康山,還有不在皇帝跟前的武鴉兒,都有可能啊。”
項云道“我都想過,但我第一次遇刺的時候,還只是個隴右道的節度使,聽命劍南道,叛軍也好,武鴉兒也好,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
他說著笑起來,看了眼項老太爺和項大老爺。
他們明白他的意思,若有所思的點頭,不是利益威脅,那就只有仇恨驅使。
項南一拍桌子站起來“簡直喪心病狂,我”
項云打斷他“小南,這件事劍南道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甚至李明玉都可能不知道,這應該是個別人的動機。”
項南看向他,直接說出一個名字“那個真正的李大小姐。”
項大老爺恨聲道“我早就說她逃婚不嫁,是有問題,一定是有了其他的心思,枉我們還低聲下氣的陪著他們演戲。”
項老太爺呵斥他“不演戲又怎么樣?我們兩家鬧起來?成什么樣子?衛軍動亂,叛軍得利,民眾不安,朝廷更加動蕩,李明樓是個孩子不懂事,我們也跟著不懂事?”
項云勸道“父親大哥也不要動氣,如今天下紛亂人心各異,什么都不奇怪,現在沒有證據,的確沒有辦法跟劍南道對質。”
項大老爺道“那就這么算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話音落項南起身向外走去。
項老太爺拍桌子“你干什么去!”
項大老爺更是快步如箭,將已經走到門口的項南扯住。
“他們能用刺客,我們也能用刺客。”項南道,掙扎,“大伯,你別拉著我。”
項大老爺當然不肯放開他,項云也從床上坐直身子。
“小南你想的我也想過了。”他道,“關于刺客的事我自有安排,現在最重要的是做好回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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