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文彪帶著一行二十個昆侖奴,一路喬裝打扮南下,往長安行進(jìn),到了靈州便進(jìn)城休整。
當(dāng)下已經(jīng)是陽春三月,大地已經(jīng)回暖,卻是晝暖夜寒冷,許多來自更北的突厥人適應(yīng)不了氣候,患病的就有好幾個。
金文彪在靈州找了郎中為幾個突厥人治病,順便幫助李崇光醫(yī)治右手。
李崇光在靈州調(diào)養(yǎng)了半個月,漸漸沒有了疼痛感,只是依舊使不上力氣。
某日,金文彪帶李崇光和幾個昆侖奴來到靈州大都督府。
眾人在府外等候好久,才從大門中走出一位管家。
金文彪見了管家,立刻拱手笑臉迎了上去,“哎呀,張管家,好久不見啊!”
那管家見了金文彪,不屑一顧,“是金老板啊!你怎么又來了?”
“哎,小的聽說上次從長安帶回來的東西府內(nèi)不太滿意,所以特來賠禮道歉啊!”
“哦?金老板,不是我說你啊,您上次可是把我們家小姐得罪大了!”
“哎哎,小的知道,這不又給府里面送了幾個來。”金文彪使勁兒給張管家使眼色。
張管家打量了一下金文彪帶來的幾個人,精神氣都不錯,“那跟我進(jìn)來吧!”
金文彪應(yīng)了一聲,招呼幾個人跟上。
李崇光看了一眼這座府邸,正門上面寫著“大都督府”,心里想著,這靈州大都督不是剛剛同李靖一起進(jìn)攻突厥的薛萬徹大將軍嗎,想不到今天居然來到了他的府邸,也算是冤家路窄。
眾人隨金文彪跟著張管家進(jìn)了府,那張管家一邊走一邊囑咐道“府里今天來了貴客,要有禮節(jié)不要唐突了!”
“是是是!是哪兒來的貴人!”金文彪問道。
“哎喲,來頭可大了,河間郡王李孝恭家的千金小姐!”
“河間郡王啊!哎呀,你是說他家的長郡主來了?”
當(dāng)然是探親啊,我家夫人丹陽公主是當(dāng)今皇上的親妹妹,也是河間郡王的堂妹,這郡主啊,小時候便經(jīng)常來找我家小姐玩耍,很是親近。
“哦哦,那是真的皇親國戚啊!”
眾人到了后院兒,張管家讓金文彪等人留步,自己上前通報(bào)。
只見后院兒寬大無比,儼然就是一個軍校場,十八般兵器兩邊擺著,四五匹駿馬,中間兩名武士正在摔跤,邊上鐵門不知關(guān)的何物。那發(fā)令臺上正坐著八個人,中間正是丹陽公主,貞觀元年才嫁給薛萬徹,薛家姑娘并非丹陽公主親生卻倍受丹陽公主寵愛,薛家姑娘身著格斗服居左坐著,右邊也坐著一個少女,一身武士裝扮,在她后面,正正直直樹著八名武士,膚色不一,黑黃白紫赤藍(lán)棕青,真是奇觀。
張管家向兩位郡主請安,薛郡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見張管家一路小跑來到金文彪面前,“跟我來吧!”
眾人隨著張管家來到發(fā)令臺,金文彪見了正坐中間的丹陽公主,立馬下跪行禮道“草民金文彪,叩見公主殿下!”
后面的李崇光和昆侖奴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立著不跪。
金文彪轉(zhuǎn)過頭來,示意他們跪下。
眾人相互看著,卻并不理他。
金文彪連忙站起來,先向臺上眾人賠罪,然后走到昆侖奴面前,罵道“不得無理快跪下行禮!”
最高大的昆侖奴說道“我們從一出生,只拜天地神明父母恩師,絕不會向其他人行下跪之禮!”
金文彪聽了,一陣惱火。
“金老板,您就別要求他們了,這些人啊,就這樣,腦子耿!”坐在臺上的薛小姐說道。
金文彪只得賠笑化解尷尬。
“就這么些人兒?”薛小姐站了起來,仔細(xì)打量。
“對的,小人特地挑選的最好的幾個來獻(xiàn)給您!”
“哦?怎么個好法?”
“這幾個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