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你一直在打探這個孩子的消息對不對?”薛萬徹問道。
丹陽公主點了點頭。
“難怪太上皇讓我趕緊回來問你,說遲了,我們一家性命不保,原來是這件事情。”薛萬徹輕嘆一聲。
“父皇這意思,是陛下要動手了?”
丹陽公主沉思片刻,“眼下突厥國被滅,估計是陛下想起了這件事情,所以父皇警覺了。若是陛下動手,太上皇,我們薛家,還有李孝恭,我們三個知道實情的,恐怕是最先被開刀的。”
“那陛下什么時候對我們動手?”
“暫時不會,我之所以嫁到薛家,明面上是陛下為老爺歸順,收買隱太子舊部和天下的人心,實則陛下是讓我監視老爺和隱太子舊部的一舉一動。”
“這個,我早就猜到了。”
“所以陛下一直認為我是他的妹妹,是他的眼線。只要老爺沒有謀反的證據和跡象,薛家都是安全的。”
薛萬徹心里佩服丹陽公主的坦誠,拱手謝道“夫人精誠所至,對薛某一家的大恩,萬死難報!”
“那隱太子的孩子找到了嗎?”薛凝問道。
“事情過去十多年了,很多人去世的去世,消失的消失,線索已經斷了。”
“斷了就斷了吧,有個念想,若是還活著,也是對隱太子的慰藉了。”
“父皇現在的意思,是陛下開始準備做這件事了。”丹陽公主嚴肅地說道。
“所以必然會派人監視太上皇,河間王和我們薛家?”薛凝接著說道。
“對,蓉兒,你要趕緊回到河間,跟你父王說清楚這件事情,長安那邊我已經安排了人。”
“夫人安排了誰?”薛萬徹問道。
“最合適的人,我們吃完飯,我就帶老爺去見他。”
薛萬徹捋了捋長須,面帶愁容,跟三人開始晚飯。
席后,薛萬徹和丹陽公主一起在后院開始散步。
“夫人啊,我這一生,一半在沙場拼命,一半在官場比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掙脫不開這皇權爭斗啊。”薛萬徹嘆道。
“老爺,從你雙腳踏入官場的那刻起,很多事情就不可能設身事外了。你兄長薛萬均當年和你分開投靠走大哥二哥門下,已經是最聰明的決策了。”
“哦?怎么聰明了?”
“這皇位遲早是太子或者秦王的,米和你大哥薛萬均各投一人,都可以保一人富貴,富貴者又可以保住另一個的性命。如此,皆可保薛家香火旺盛。”
“哈哈哈哈!夫人這么一說,倒是那么一回事啊!”薛萬徹笑道。
“只不過你兄長更偉大,當時人人都覺得太子會順利登基,所以他選擇讓你去服侍太子,而自己則去了前途未卜的秦王那兒。你大哥也是一片苦心。后來又在陛下面前死保你。你大哥是真俊杰。”
“嗯,你說得對!你這么一說,我是誤解了家兄了!多謝夫人!”
“我選了一名少年,前往長安。”
“少年,可靠嗎?”薛萬徹有些疑惑。
“這孩子我跟你說說來歷。侯君集在他手上敗過兩陣,前幾日又打傷了凝兒的那只吊睛白額虎。師承獨孤無影……”
薛萬徹又捋了捋長須,“獨孤無影可是有名的兵家啊,多少人求他一課而不得見。”
“嗯,他在獨孤無影那里學了四年,所以我想安排他去長安!”
“他一個孩子,去了長安能做什么?”
“我讓他在三年內,控制一支軍隊。老爺,這是我們唯一能活命的機會!”
“這……這不等同于謀反嗎?”
“謀反,是要有新的繼位之人,我們沒有這樣的人,也沒打算立新皇帝,所以這不是謀反,而是自保,老爺,你明白了嗎?”
薛萬徹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