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爺在后院兒讀書呢。”
李元景一路走到后院,此時代國公李靖正在燈下讀書,春風吹送,燭光搖曳。
“老師父!”李元景在門外喊道。
李靖聽了聲兒,合上書朝外看了看,“原來是咱們小趙王啊!”
“哈哈,對,是元景過來了!”李元景笑著說道。
“王爺這個時候應該在負責宵禁的事情,找老夫,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李靖走出來,一邊引李元景進門一邊問道。
“是有個古怪的事情,關于老師父的!”
“哦?老夫自從滅突厥班師回朝后,就不曾與任何人來往啊!”
“老師父可認識一個天水郡叫韋生的少年郎?”
“未曾聽說過!”
李元景掏出一封信,上面寫著“李藥師收”四個字,李靖接過信件,仔細打量著寫封信。
“尚未拆封。”李元景說道。
李靖看了一眼李元景,“這信從哪兒來的?”
“這是本王今夜在城外中南客棧搜查到的,拿此信的正是這個叫韋生的少年郎!”
“哦?既然是給老夫的,老夫就拆開來看看?”李靖詢問道。
“老師父請自便!”
李靖拆開信來,發現這信不長,“哦?是靈州的丹陽公主!”
“姐姐?”
“嗯!她說這個韋生的少年是她故人之子,讓老夫收留他好生照顧!”李靖放下信,將信將疑。
“姐姐的故人?我怎么從來沒聽說有姓韋的人家!”李元景回憶道。
“丹陽公主的江湖朋友眾多,你還年幼不知道不足為奇,這個韋生現在何處?”李靖問道。
“被我關押在雍州牧府衙的大牢里!奇怪的是,他還隨身帶著兩套官服!”
“哦?什么樣的官服?”
“是武將的三品朝服!”
“啊,這就對了,公主殿下這是想讓老夫把他培養成為國家的棟梁啊!”
“哎,您還別說,這小子油腔滑調,腦袋靈光!”
“哦?何以見得?”
“今天侯衛攔住了一群突厥難民進城,他卻說如果本王助他們進宮面圣,則是成全了我為國為民的賢名。您說這不是讓本王自己給自己挖坑嗎?”李元景不屑一顧地說道。
“王爺,他說得非常對啊!眼下陛下要四海歸心,施恩于剛滅國的突厥,是遲早的事情,眼下只是戒嚴期。這突厥年前又遭遇了暴風雪,人畜死傷不計其數,他們必然只能求救于朝廷朝廷也不會不管。”李靖分析道。
“如此,可是皇兄剛剛和中書省下的令,這個時候要是觸怒了龍顏,本王怕被……”李元景欲言又止。
“怕跟四年前隱太子和齊王一個下場?”
“老師父知道我的,眼下弟弟中,我最年長,真的怕被皇兄了……”
“王爺不必害怕,陛下要是真想拿你怎么樣,會讓你出任雍州牧掌管整個長安城的軍政防務嗎?你想想這是陛下對你給予的厚望,比任何人都多。要是你在恰當的時機,為這些突厥難民請命,陛下心里會認為你長大成熟了,可堪大用,才會更信任你!”
“老師父說的跟那個韋生幾乎一模一樣。”
李靖站了起來,“丹陽公主看的人,從來不會差,你要學學她的這雙火眼金睛,以后對你很好。快。咱們這就一起把韋生接過來吧!”
“現在?還不如讓他在牢里住個一晚上,消消他自作聰明的銳氣呢!”李元景存著心要修理李崇光,故意說道。
“哎,王爺,成大事要有能容人之忍,有人狂傲放縱,那是他有才華。”
“行吧,既然是我家姐姐的人,老師父這就隨我去領人吧!”
“嗯。好!王爺請!”李靖送出趙王李元景,自己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