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光發現了店鋪門上的血跡,當下就判斷唐文忠已經帶著雍州牧府的府兵,跟頡利可汗的人已經交戰過了,而且根據現場如此安靜,可以判斷唐文忠和士兵們兇多吉少了。
李崇光挪開,站到門的一側,示意少年軍靠近,“名臣,疊人梯,到墻上看看里面!”
李崇光低聲跟宇文名臣溝通好,宇文名臣命令三個少年疊成人梯,然后自己借著人梯慢慢爬了上去。
宇文名臣小心地露出了頭部,向你看去,立刻被里面的景象驚呆了。
李崇光觀察到宇文名臣的表情,等名臣下來,便問道“是不是出事了?”
“嗯。大哥,好多官兵的尸體!”宇文名臣說道,“看來我們晚來一步!”
“不,我時間算得好好的,唐文忠大人知道我去找援軍,我不到這兒,他應該不會輕舉妄動!這就奇怪了!”李崇光一時間也想不通。
“大哥,那現在怎么辦?”
“他們應該有所準備!我們不能等到天亮了,準備強闖!”
“是!”宇文名臣亮出兵器,眾少年軍紛紛向大門前聚集。
“破!”宇文名臣一聲令下,前面的士兵直接用身體撞開了大門,徑直沖了進來。
等他們進來,果然是遍地官軍的尸體,李崇光也走了進來,先說道“快看看,有沒有見到唐文忠!”
少年軍們立刻檢查這些躺下的尸首,尋找唐文忠。
“大哥,看來頡利他們已經逃走了!”宇文名臣過來說道。
“此事詭異,明明只有那幾個人知道,難道是有內鬼?”
“內鬼?這事情都有誰知道?”
“代國公的管家,夫人紅拂女,河間郡王的郡主……”
宇文名臣不了解這些關系,已經亂了套。
“大哥!房間里面有人!”一個少年軍來報。
李崇光和宇文名臣一起過去,進了那間偏房,一進來,發現正是初九的哥哥,前幾日的黑人少年。
只見他趴在草垛上,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兩條腿在草垛上微微顫抖。
李崇光見到他這般慘狀,便問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黑人少年看了一眼李崇光,也不說話。
“那些突厥人去哪里了?”李崇光又問道。
黑人少年仍然不回,努力得往前掙扎蠕動。
李崇光看著他越過了門檻,然后就滑進了雨水里。
宇文名臣問道“大哥,他是誰?”
“他是這家商鋪老板的昆侖奴,他的妹妹給我買來給代國公夫婦做了丫鬟,沒想到一個晚上,他居然遭此毒手!”李崇光說完,輕嘆一聲。
“現在只有他知道頡利的下落,不能放他走!”宇文名臣提醒道。
李崇光聽了,走上前來,雙手擲出短劍,那短劍正好不偏不倚,插在了黑人少年前進方向的一掌之遙。
黑人少年看到了這把短劍,艱難地停了下來。
“今天不說出他們的下落,你就不能離開!”李崇光說道。
“李崇光!”黑人少年忽然喊了出來。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李崇光好生好奇。
“我不欠你什么!但是你買了我的妹妹,請你以后要善待她!”黑人少年說著別扭的漢語,身子掙扎又痛苦。
“你既然會說漢語,那趕緊說他們在哪兒!”
“昆侖奴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效忠主人,我是不會告訴你店家去了哪里的!”
宇文名臣大怒“你自己都被你主人打成這個樣子,這樣的主人,不值得你賣命!”
黑人少年冷笑道了“你懂個什么?在你們眼里,只有升官發財,可以不計較別人的生命。你們跟那些突厥人,又有什么分別?”
宇文名臣看著李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