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光躺在床上,得知皇帝李世民也來過,心里非常震驚。
“皇帝為何來看我?”李崇光問道。
紅拂女讓初九端來了退燒藥,放在旁邊說道“陛下聽說抓住頡利的,是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年,很驚訝,所以就來了,也跟你義父見了面,給你義父祝個壽。”
“原來如此。”李崇光安心躺下休息。
忽然管家跑了過來,神色慌張,見到李靖,便說道“老爺,兵部有人來問話。”
“哦?問什么話?”李靖問道。
“是關于李公子私自調動天策羽林軍的事情,兵部正在調查,問公子醒了沒有,這怎么辦?”管家問道。
紅拂女說道“你就跟來人說,李崇光完全是奉了趙王的命令行事,有什么事情找趙王去。”
“好的夫人!”
管家才退下,紅拂女就開始抱怨起來“你這一離開兵部,這兵部就跟在夢游似的,頡利是我們抓的,案子是我們破的,到頭來事情辦成了,還來找麻煩,我看下一次,就直接是大理寺來把你這個老頭兒帶走了!”
李靖無奈地笑了笑,“現在這調兵的事情,在陛下那邊好過,就是不知道太上皇那邊會怎么處理頡利可汗,這關系到很多人的命運啊!”
就在此時,兵部同時派人前往趙王府,傳喚趙王問話。
“請趙王千歲隨我們去兵部一趟!”兵部校尉對趙王說道。
趙王李元景一眼都沒看校尉,反問道“本王抓回了頡利,這是要本王去兵部領賞嗎?”
“趙王千歲,有人參您擅自調動天策羽林軍,是請您回兵部說個明白。”
“說個什么明白?是我命李崇光前去調人的,怎么著吧!反正我雍州牧府的府兵也戰死得差不多了,本王沒有兵馬,那個時候,你們兵部死哪兒去了?”李元景氣得拍案而起。
那校尉嚇得立馬低下了頭。
“本王的長史唐文忠,還有好幾個參軍、從事、城防都尉,全部殉職,兵部在干什么?他侯君集在干什么?”
李元景又把桌前的文卷一掀,罵道“你聽好了!回去告訴侯君集,要么他讓我皇兄直接罷免了本王的爵位,要么就別在我眼前晃悠!”
那校尉連說幾個“諾”,立刻退出了趙王府。
李元景見兵部的人走遠了,這才坐了下來,問道左右“祭酒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侍從答道“上午陛下親自去看了,還沒醒,昏迷了四天了。”
“哦?皇兄去看李崇光了?”
“是的,還稱贊代國公調教得好。”
“看來李崇光要受重用了啊。”李元景笑了笑。
“我看未必啊,王爺。這雖然頡利抓回來了,但是整個雍州牧府幾乎全軍覆沒,這是您的責任,私自調動天策羽林軍,還是宮內當值的部隊,這是死罪啊!”侍從分析道。
李元景站了起來,不禁愁容滿面,“不能讓李崇光背這個罪,不然他的前途也算完了。我得馬上進宮找皇兄,主動擔下罪名。”
“王爺!不可啊,您這是要去了,不就正好讓那些參你的人得逞了嗎?”
“那怎么辦?總不能這樣一直懟著兵部吧?”
“您找太上皇去啊,畢竟您現在是他最親近的兒子,他老人家總能替你想出個萬全之策來。”
李元景恍然大悟,立刻命人準備車輦,進宮求計。
太上皇武德皇帝李淵,剛剛從太極宮搬到大安宮,自從進了大安宮,便足不出戶,不問世事,每日飲酒讀書,與歌姬取樂。
李元景來到大安宮門外求見,讓宦官進去通稟,那宦官直接說道“六王爺,太上皇說了,誰都不見!”
李元景于是在殿門外跪下,說道“父皇,兒臣已經將突厥頡利可汗捉拿歸案,特來向父皇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