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尚云的三節棍法用得嫻熟,攻守兼備,侯代序的梨花頭槍刺不進去,又要防著他的反攻,一時想不出辦法對付。
二人斗了靠近一百回合,侯代序雖然不占上風,但是槍法不亂,朱邪尚云的三節棍雖然可以長距離攻擊,侯代序熟悉路數后,也傷不到。
觀眾看了久久不能分勝負,加上天黑,都開始犯困。
“侯公子,好靚的槍法!”朱邪尚云說道。
侯代序趁他說話,忽然縱身一躍,長槍直接向朱邪尚云刺去。
朱邪尚云見飛槍來得猛,連忙準備翻身躲避,侯代序見他準備躲讓,從袖子中射出一支短箭,不偏不倚,正中朱邪尚云的大腿。朱邪尚云捂住大腿,用一只手持棍抵擋侯代序的梨花頭槍。
沒出五個回合,朱邪尚云棍法便亂,又一手捂著疼痛的大腿。侯代序大喝一聲,用槍直接挑了朱邪尚云的三節棍,沒等朱邪尚云反應過來,那梨花頭槍一陣寒光,直刺他的喉嚨。
“住手!”巴桑俊在臺下吼道。
侯代序聽了這句吼聲,這才停止了槍,那朱邪尚云癱在地上,捂著大腿,心里罵道“突發冷箭,未免太卑鄙了!”
“這要是在戰場,你已經死了好幾回了!”侯代序冷冷說道。
觀眾見是侯代序發冷箭暗器獲勝,一陣狂噓。
巴桑俊心里滿是不服,他縱身一躍跳上了擂臺,對侯代序說道“我要是不叫住你,你今天就在這擂臺上殺人了!”
侯代序收起了梨花頭槍,冷冷答道“你剛才不也是差點活生生將鐵肘棕熊打死嗎?”
“你……”巴桑俊見不得侯代序這種行為,又被他說得一時語塞,怒火中燒。
現場工作人員將朱邪尚云扶了下場,長史吳群宣布最后決戰開始。
巴桑俊和侯代序兩人各自站在臺上,一動不動。
此時秋風乍起,吹動火把和碳盆里的火,甚是肅殺。
“你也要比兵器嗎?”侯代序忽然用槍指著巴桑俊。
“這是摔跤大會,要靠身體,干干凈凈地打一場!”巴桑俊答道。
“好!”侯代序將梨花頭槍用力一飛,正扎在臺下候府隨從身旁,又解下袖箭,雙手一攤。
二人僵持片刻,忽然天降小雨,二人在雨中相對視,攥緊了拳頭,隨時發力。
這雨越來越大,長史吳群立刻跑到趙王李元景旁,問道“王爺,這雨越來越大,您和河間郡王身份貴重,不能淋了雨,傷了身體!”
“長史大人,想當初本王隨武德皇帝和當今陛下起兵反隋,在雨水里泡一天一夜的時候都有,這點雨算什么?”河間郡王李孝恭搶在趙王前說道。
“這……還有百姓……還有郡主在……”吳群有些為難。
忽然雨水果然變大,打得火把的火忽明忽暗,極難看清。
趙王立刻說道“堂兄,這雨太大了,也看不清楚,不如讓他們改日再戰吧!”
李孝恭嘆了一口氣,“好吧,那趙王先回去,我們也先撤了!”
趙王拱手行禮,李孝恭和李蓉帶著手下先行離開。
李元景對李崇光說道“崇光,本王也先走了,替我向老師父他們問好!”
李崇光點了點頭,起身施禮。趙王李元景隨即離開。長史吳群上臺說道“諸位,這雨太大了,各位今日早些回去吧。改日再行安排!”
觀眾聽了這決戰不比,紛紛撤離。
長史吳群見眾人開始撤退,便對巴桑俊和侯代序說道“兩位公子,我們擇日再戰吧,趕緊回家照顧身子要緊。”
侯代序和巴桑俊依舊對視,紋絲不動。
吳群見二人不搭理他,輕嘆一聲,自己先撤。
整個擂臺上只剩下二人,臺下只有李崇光和二人的隨從。
主家在臺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