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光走近思清先生,仔細觀察了他的容貌,忽然問道“你是突厥人?”
思清先生雙目發亮,靜靜地盯著這個少年。
侯君集心思縝密,聽了李崇光這樣問,也警覺了起來。
思清先生感覺到侯君集和李崇光同時留意自己,忽然爽朗大笑一聲,“哈哈,小兄弟目光如炬,有當年漢朝冠軍候霍去病之姿啊!”
“先生還沒回答我呢?您是突厥人吧?”李崇光淡淡一笑。
思清先生點了點頭,“不錯,在下確實是突厥人。小兄弟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這些占卜看相之術,普通突厥百姓很難有機會學到的。以先生的本事,想必之前在汗庭效力過吧?”李崇光繼續問道。
李靖在一旁忽然插話道“崇光,不可無禮,如今漢人和突厥都是一家,不問過往,去門口當值吧!”
李崇光回頭應了一聲,只得出去守門。思清先生回身向李靖施禮,便安然睡下。
黎明時分,天色微亮,李崇光一夜未睡,悄悄進來喚醒李靖,悄悄說道“義父,這思清先生像極了當初救頡利可汗的首領,我們還是早些回長安,以防不測!”
李靖點了點頭,示意崇光去喚醒兩名侍衛和侯君集,自己親自去喊李淵。李靖示意眾人輕聲,不要驚醒思清先生,一行六人悄悄回到了長安。
眼看著長安城就要入冬了,這大霧天后不多久就要迎來長安的第一場雪。李崇光早早吩咐過雍州牧府的人,留意突厥人在東西街設立的攤位變化。
這日,雍州牧府來人,到代國公府找李崇光。李崇光正在大廳被李靖帶著讀書,便請他來廳內談。
“祭酒大人,之前窩藏頡利可汗的波斯商人,又回到了店內!”來人稟報道。
“波斯商人?是我們買下初九的那個人嗎?”李靖問道。
李崇光站了起來,“必然是!他還敢回來!”
“那快告訴初九這丫頭,想必這商人定知道初九哥哥的下落!”李靖接著話說道。
“義父,不急,這波斯人出現,必有古怪。當初我們就沒想到他會窩藏頡利,還害死唐文忠大人,讓我們損兵折將。義父可還記得上個月在城外廟中見到的那個道士。此人現在就在長安城中,他與這波斯人的關系也不一般!”李崇光分析道。
“哦哦,崇光,還是你想得多啊。為父這把年紀,真的繞不過來了!”李靖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笑。
李崇光又問雍州牧府的來人,“他回來多久,有什么舉動?”
來人答道“回來約三日了,回來當天我們準備去捉拿詢問,可是趙王爺您是知道的,自從被陛下撤了右驍衛將軍之職,就整日待在雍州牧府,不再過問政事兒,這陛下也有了旨意,對頡利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了,我們就沒了主意。”
李崇光沉思片刻,“這波斯人也是知道皇帝赦免的消息才敢回來,如今趙王李元景不敢再管理政務,一旦波斯商人跟突厥余黨再搞在一起,雍州牧府又是首當其沖的罪責。”
李靖聽了,點了點頭,“崇光,你就去查查這個人的底,順便幫初九打聽打聽她哥哥的下落。這黑丫頭命苦啊,背井離鄉,就剩哥哥一個親人。”
“好,我這就去!”李崇光說罷,去后院叫上了黑丫頭初九,告訴她波斯商人天長回來的消息。
初九聽了,大吃一驚,本以為已經毫無希望的事情又重新有了眉目,她立馬抓著李崇光就往西街沖了過去。李崇光被初九又憨又急的樣子弄笑了,被拽出剛幾步路,就拉住了初九。
“初九,你別急,就我們兩個人還治不住這個狡猾的商人,你幫我去神獸居請兩個人來,我在那兒等你們!”
初九停了下來,問道“請什么人?”
“我的兩位新認識的好兄弟,一人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