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少虎和趙詩雅兩個人來說,也許這一次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更賣力,更投入。因為在他們的心里,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什么。
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當然,這不是秦少虎希望的。他希望這就是很平常的一次,以后如果高興了,還可以這樣的瘋狂。
但決定權在趙詩雅的手里。
如果趙詩雅真能過這個晚上,就把那個獵頭的消息告訴他,讓他把事情辦得干凈利落,那再好不過,但從某些跡象上判斷,似乎,只是趙詩雅對他的一個敷衍。
他希望這一次能讓趙詩雅很舒服,很舒服。然后對他的愛能更深一分,能夠影響她鋌而走險的決斷。
女人被男人征服的話,往往會感性用事,愿意為了男人不顧一切的。
顯然,趙詩雅并不是一個這樣的女人,起碼,在有關生死抉擇的時候,她有自己的堅持。沒錯,她并沒有想出賣獵人少主,而是準備要秦少虎的命。
和秦少虎溫柔繾綣,這最后一夜,只是給彼此的一個結束,一個永遠的念想。當秦少虎累得躺在那里的時候,趙詩雅故作溫柔的問:“怎么樣,累到了嗎?”
秦少虎笑:“當然,沒聽說過有一句話嗎,女人是地,男人是牛。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要不,我幫你按個摩吧?”趙詩雅柔情似水地說。
“好啊,看看你的手法怎么樣。”秦少虎說。
“等等,我進洗手間先洗洗再說。”趙詩雅說著,下了床,走近了洗手間,然后打開了水龍頭。
打開水龍頭之后,趙詩雅并沒有沖洗,而是迅速的從腳底板下扯開一塊透明的膠布,那膠布地下貼著一塊薄如蟬翼的刀片,明亮而鋒利,然后將那刀片夾在了手指之間。
夾好刀片之后,趙詩雅才拿起洗浴的噴頭,往下面的地方沖洗。
沖洗完,再回到了房間里。
秦少虎正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燃,吸得一口,那煙霧宛若仙云一般氤氳而散,稀薄,繚繞。
“嗯?”趙詩雅揮手打了一下飄過來的煙霧,“好臭,房間里空氣不好,吸煙味道會好大。”
秦少虎說:“味道大好啊,香啊。”
趙詩雅說:“香個屁,臭死了。”
秦少虎說:“明明寫的是香煙,怎么可能臭呢,如果臭的話,怎么會那么多人吸呢,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你無論走在哪里,都是吸煙的人群,這已經說明了吸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時候,做完一場,累得趴下,抽根煙,飄然似神仙。”
“躺好吧,我給你按了,按完我睡覺了。”趙詩雅說。
秦少虎說:“你稍微坐一坐吧,等我把這支煙抽完,一支煙的功夫,也就幾分鐘。反正,又不急著投胎。”
趙詩雅的神情輕顫了下,看著秦少虎,他這話,似乎話中有話啊,但他的表情很正常,并無異樣,而且很享受那種吸煙的感覺,把煙霧從呼吸道進去,然后再從鼻孔里噴出來。
等一下就等一下吧,趙詩雅心想,反正,確實不急這幾分鐘的。兩個人能多相處幾分鐘也好。
她在秦少虎的身邊躺下了,藏著刀片的手放在右大腿外側,顯得很隱蔽。因為秦少虎在她的左邊,只看得見她的左邊,看不見她的右邊。
很快,秦少虎就把一支煙抽完,扔掉煙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說都忘記洗了,也去洗洗。
秦少虎進去洗了,一分鐘的樣子便出來了。
從里面出來的方向,是趙詩雅的右方。趙詩雅擔心被秦少虎看出什么來,已經坐了起來,雙手重疊,抱著膝蓋,但是,藏著刀片的右手在里面,左手疊在上面。
隱蔽性很好。
秦少虎到床上,仰面躺下,喊了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