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叱罵聲,兵器相撞聲,重物落地聲,很快就響成了一片。
好在遮陽傘還離著茶棚有一段距離,并沒有影響到。
隨著打斗繼續,一群江湖少俠們竟然攔不住這五人。
賣酒的壯漢不由得動容道“這些都是什么人竟然敢來尋石家的麻煩?”
坐在桌子后面,品著白酒兌著果汁,放了冰塊的王予輕聲的道“人家是去找石家的,又不是找咱們的,你怕什么?”
正說著,一個殺紅眼的漢子,追殺這一個少年人,來到了案桌前,一刀向坐著青衣少年王予劈來。
王予頭也未抬,手指輕輕屈指一彈,只聽“嗤”的一聲,接著“當”的一響,殺紅眼的大漢掌中寬背大環刀就已經斷了兩節。
他的半邊身子都已經發麻,虎口上鮮血滲出,耳朵里嗡嗡直響,面上更是早就變了顏色,紫面,成了黑面,眼睜睜的瞧著端坐的少年,既不敢進,也不敢離去。
王予已緩緩抬頭看向身旁的胡說,沉聲道“下次若是這樣的小角色,也能向我揮刀,你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你就自個兒會去,不要跟著我闖江湖了。”
胡說面色發白,自從跟了王予,他就沒有多少機會再親自出手,要么打不過,要么還是打不過。
忽然出現一個和他武功差不多的,完全沒了往日的警惕心,反應不過來。
“是,少爺。”
這時才轉頭看向黑臉大漢奇怪的說道“愣著干嘛,做你的事去啊,我這里又不是石飛的什么人。”
黑臉大漢,一愣,麻利的撿起地上剩了半截的寬背大環刀,遲疑著退后,見人家真的放過了他,才又重新加入戰團。
另一個被追殺的少俠,卻憤憤不平的道“你沒看到都打起來了嗎?你為什么不去幫忙?”
這人也不知是被追殺的糊涂了,還是本來就是一副自我良好的性子,他居然能將狗屁不通至極的道理,說的振振有詞,仿佛本該就是這樣。
王予卻毫不動容,反而疑惑的說道“咱們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少俠一愣道“沒有。”
“那不就對了,你既不是我兒子,也不是我孫子,你們的事,與我何干?”
王予抿了一口果酒,“咔嚓”一聲咬掉一個梨子,“咯吱咯吱”的嚼了起來。
那少俠氣的嘴唇發紫,身體發抖,難道這人過來在這里引人注目,不是為了離州明珠?
很快地上就到了許多少俠,坐在里間的石飛,大喝一聲問道“聽聞飛禽六子,俠義為先,為何要和我們石家過不去?”
“哼!我六弟為人最為誠信,經常給人送信,誰知給你們五家送完信之后,我們找到時,只剩下了一副枯骨,殺人滅口,你們能做的,我們兄弟五人就不能來此報仇?”
說話的人六人之中的老大蒼鷹,一手鷹爪功,在江湖上很有名聲。
曾于連山殺了十九個盜匪,每一個都和他境界不相上下,身手很是了得。
“血口噴人,老夫何時接道過飛鴿子的書信?”
石飛手持長劍,踱步除了茶棚,沉聲問道。
“何時?你這話問的好,你知不知道,我六弟的尸骨是在哪里找到的嗎?”
老大蒼鷹厲聲道“就在林家的老宅里的大樹底下,或許殺人的人都沒有想過,我們六兄弟之間,有一套獨特的聯系手法吧。”
林家自然是和石家最為交好的兩大世家,而這一代,兩家一兒一女,正是門當戶對,親上加親的一代。
林家的事,也就是他們石家的事,榮辱與共,誰也脫不了干系。
石飛瞧了老大蒼鷹一眼道“如此說來,各位無論如何也是要和石家過不去了?”
老大蒼鷹獰笑道“你說對了。”
突然欺身上前,內力灌注雙手,五指如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