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棋子上拿捏著,琢磨著是往離州多派一點兵力,還是在等一等。
因為他的人也有匯報說六弟在泰州布局。
他的六弟洪少堂是在謀劃泰州。
泰州可不是離州能隨意拿捏,自然也就不可能親自坐鎮。
若是身處險地,這些世家宗門,可是能給出各種意外,讓他銷聲匿跡的,皇子又怎樣,擋了別人的路,就要有被別人搬開的覺悟。
由于路途太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泰州剛剛發生的事情。
而離州武林近來迎來了一場大變。
一名劍客如同流星一般突兀的出現,開始挑戰所有有名氣的劍客。
他只挑戰劍客,他身上帶著的賬冊上也只記錄劍客的名字,若是能接他的一招半式,根據武功高低還會給出一個木牌。
這樣的木牌他已經給出三個。
因為大多數的劍客都名不副實,綽號叫的震天響,手上的功夫卻稀松平常。
從南向北,要經過離州府。
離州府最有名望的劍客就是“歲寒劍客”趙寒松。
剛剛跌下武林盟主寶座的趙府,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冷清的除了出門買菜的下人,幾乎很難見到有人出入。
曾經的“歲寒八子”被王予殺掉了四個,還剩了一半,這一半就老實多了,也有眼力勁多了,混著混著竟然也有了一點好名聲。
在離州府被江湖人稱為“沉默寡言”公道四秀。
這天幾人沒有出門,離州新出現的劍客,鬧得沸沸揚揚,他們也是學劍的人,可不想半輩子積累起來的名聲一朝喪盡。
躲在趙府才是正理。
被人恐懼的劍客裴正仁則還在一處山坡上躺著。
他很年輕,卻已經把自己給了他的劍道,這不是他要選擇的路,而是他的師父讓他選擇的。
等到他成人之后就已經習慣了,似乎沒了劍,就不知道干什么。
當一個劍客的光芒和生命,就在他手里握著的劍上,那他的劍是不是也就有了生命?
秋日的風帶著最后的煩躁,也帶著不甘離開樹枝的樹葉,飄蕩的,如同顛沛流離的浪子。
每當一場比斗之后,他就會一個人靜靜地躺著,看天上的流云,聽地上的落葉,順便感嘆一下活著真好。
挑選離州武林劍客前去宗門做客,就是他這次的任務,他已經對戰了三十八人,只有三人能勉強接住他半招,所以他留下了一塊木牌。
而連他半招都接不住的,也都受了重傷,傷勢不致命,可這些人的仇家卻很致命。
這些裴正仁不管,他只需要挑戰,合格的就認同,不合格的沒有一劍殺了,都算是好的。
在此之后就有人想要來拜師學藝,學習如何成為一個高手,劍法高手。
這些他都沒有理會,因為他本就不會教別人什么。
下一個將要面對的是“歲寒劍客”趙寒松,這個人的名氣算是最大的一個。
成名四十年,還沒有聽說過擺在何人手中。
落葉無窮,秋風卻已經停止。
裴正仁慢慢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下山坡。
趙府的門口,又一次車水馬龍,門客迎人,早就發現裴正仁的人,已經先一步來到了趙府門口。
看熱鬧是人的本性,江湖人更是如此,大多數人已經把這一次兩人的比武,當成了武林大會一般的盛大。
趙府院內沒有一個下人,就連它的四位徒弟也被趕走了,目的就是趙寒松希望公平的和來人一戰。
“來了,來了?!?
看熱鬧的人永遠比當事人更加興奮,老遠就壓低嗓門,互相說著各自的看法。
一些隱秘的地方已經設了賭局,只等著勝負結果。
裴正仁緩步走進來之時,人們已經讓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