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過,從門縫里鉆進了屋內(nèi)。
撩起了衣衫的一角,隨后無力的離去,仿佛就是進來看上一眼,撩撥一下喝酒人的愁緒。
柳斐劍的愁隨著喝進肚子里的酒,更加濃烈了些。
他本是來解愁的,卻發(fā)現(xiàn)酒越喝,人的煩惱就越多,這些煩惱偏偏事都是他自找的。
沾染著油膩的劍到底沒有換成酒,一個人若是已經(jīng)決定陪著朋友去做些事情,總會把煩惱拋在腦后。
譬如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他大爺”大盜。
這些事情原本和他無關(guān),卻因為王予的請求,就和他扯上了關(guān)系。
而王予之所以要去追查線索,就是因為一個女人給他造成的負擔太大,若不能追回銀子,他只怕還要接收不少流民。
至于為何不直接去找那個女人,王予給出的答案很有意思。
“我打不過她,更怕一起待得時間久了,再送過來一些流民,我是接收呢,還是接收呢?”
柳斐劍露出一個過來人的無奈笑容,安慰道“女人有時候就是不講理的,你也而沒辦法理智的和她們說話,這些我都懂,剛好我知道一個全是男人的地方也失竊了,而那里又恰好有我的朋友?!?
云山腹地,巍峨的群山,像無數(shù)尖刀直插云天,呈現(xiàn)出各具特色的形態(tài)。
白云在山頂漂浮,霧氣升騰循環(huán)往復(fù)。
柳斐劍洗去了一身風塵,擦亮了他的長劍,順便還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
整個人立刻精神上煥然一新,完全看不出前一刻還是一臉頹廢的樣子。
他們來的正是時候,此時戒酒大師剛剛招待過白應(yīng)閑,白大俠。
“江湖事江湖了,宗門丟失的銀兩也就只能江湖人自己去查找?!币荒槼羁嗟慕渚拼髱熒砩闲岵坏揭稽c酒味,似乎戒不了的酒也因為這場波及甚廣的,影響深遠的盜竊事件,給愁的忘了。
知道柳斐劍他們來此的原因,戒酒大師很快就詳細的說起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還拿出了一張紙,給宗人做參考。
“紙張我們看了,是泰州最好的云杉紙,畫畫寫字的墨汁也是泰州最有名的云墨,從毛筆的分差中可以看出,也是上等的狼毫,只有畫畫寫字的人水準太差,泰州只要能拿得動筆的人,都能照著寫出十分八分?!?
“秘庫內(nèi)找不到任何留下的線索,而且秘庫的鑰匙也沒有丟失過,整個寺里的人都想不出,是誰能做出這么大的案子,手腳還這么干凈?!?
戒酒大師說完,就看著柳斐劍,眼角的余光卻在注意著跟你來的王予身上。
只聽方才柳斐劍對王予的推崇,就能知道這個年輕人一定有了不起的地方。
白應(yīng)閑也在好奇的看著王予,他知道柳斐劍是個很驕傲的劍客,驕傲到不容許自己的劍法能有一點瑕疵。
上次輸在了劍宗弟子的手中,差點一蹶不振就能看出。
王予能感受到別人對他的質(zhì)疑,都是第一次見面,他自己的大名遠沒有在離州時響亮,自然得不到這些人的信任。
“第一這個人武功一定很高?!?
戒酒大師點了點頭,這些都是他們商量過的。
“第二這個人一定對銀子的存儲很了解,并且也對整個積云寺很了解?!?
戒酒大師再次點頭,為此積云寺上下都已經(jīng)做了一次排查,當時鬧得人心惶惶,還是一無所獲。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個人是怎么得到開門的鑰匙的,聽你們說所有的門鎖都完好無損,墻壁也沒有被鑿穿的痕跡,只有鑰匙的秘密被人看破這一點了。”
白應(yīng)閑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已經(jīng)想到了,就連打造門鎖的工匠也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算算時間這會正在回來的路上?!?
王予思索了一下又道“世上有沒有一門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