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王予手中拿著的是冰片,又哪來的劍光呢?
這個問題直到他思緒走到了最后都沒有想出來。
若是一開始選擇從心了,無論如何都要繼續下去,若中途改變了主意,那開始的小心謹慎就沒了意義,趙鐵柱這樣的聰明人,卻也為了自己的聰明,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王予突然彎腰,劇烈的咳嗽著,卻又壓抑著不讓聲音傳出,好一會才感覺舒服了許多,臉上也因為咳嗽而多了點健康的紅色。
他直起腰,看向了樂韻的方向,現在他殺一個武功比他低的人,輕松地簡直喝水一般,即便是再簡單,也是需要動用內力的。
剛剛讓他還沒有恢復的內傷,又加重了一點。
不很致命,卻讓傷勢的恢復拖延了下來,大概需要五六天才能恢復的傷勢,又多加了一天的時間。
王予快步向樂韻追去,幾步的距離就看到樂韻一人站在窗口處,一動不動。
“人還在?”王予道。
“在的。”樂韻道。
“那就攻進去,我倒要看看這人是誰。”王予不在故作高深。
這些人既然知道他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那就應該更為強勢一點。
這也是一間破屋,破屋的門窗更破,王予不用多大的力氣,就破門而入了。
樂韻之所以不敢一人進入,王予看得分明,毒霧還是侵染到了她的身上,她現在不敢有一點大意被人抓住破綻。
而王予不同,只是受傷,必要的時候也是能夠全力以赴。
屋內的人已經想到了所有的方案,包括破門而入。
門破時,又是一支箭矢迎面飛來,速度比射向樂韻的那一支慢了一倍有余,可以推斷出這人只能全力發出那樣的一擊。
箭矢被王予手中的劍輕巧的一撥,就轉了一個圈,以更快的速度返回了射箭人的方向。
會射箭的人不一定會躲避箭矢,這人的偏科就很嚴重。
同樣的箭矢,插在他的身上時,也是一股黃霧飄起,只是這人已經沒有享受中毒的資格了。
因為箭已經要了他的命。
這次王予長劍杵地,又一次的劇烈咳嗽出來,樂韻也跟著渾身軟弱的靠在墻上。
“你看著人,可是上官家的人?”好半響,樂韻才等到王予恢復正常問道。
“模樣和上官玉有幾分相似,用處的情人箭也很正宗,不然你不可能躲避的那么吃力,只是其中多了一些毒藥,使得箭矢少了一些威勢。”王予思索了一陣才道。
當時要是這人用的不是加料的箭矢,樂韻可能都已經重傷了,也不會還有余力應對當面錘來的一拳。
但現在身中劇毒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我身上的毒有些難纏,最需要的是時間。”樂韻也說了他的情況,兩人都有些不樂觀了。
“我全看看這人身上有沒有解藥。”王予長劍挑開尸體上的衣物,仔細的翻找。
“不用看了,這種毒是合歡宗研制的,專門用來對付合鼎境的高手,沒想到我還有幸享受到這種待遇。”樂韻自嘲的道。
王予眉頭一挑,合歡宗這個宗門他都要快忘記了。
剛剛他還以為是上官家派來的人呢,現在是明白了正主是誰。
“走吧,先去馬車上,這附近沒有活著的人了。”王予四下掃了一眼道。
“希望你煉制的那些解毒藥能夠起點作用。”樂韻練武一直都很努力,遇到這樣的絕技也有些無計可施。
情人箭本就是不遜色于小李飛刀的暗器,她能躲得過,說出去在江湖上也會引起一些轟動。
馬車一動未動,趕車的馬夫看起來也是一點事都沒有。
王予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