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謬贊了!”石碌聞言,輕聲一笑,再次端起酒杯輕輕涰飲了一口,“對了,老祖邀請晚輩來貴族不知所謂何事?”
“這個暫時不急,小友先嘗嘗我這珍藏多年的佳釀,如何?!”
秦長生低笑一聲,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了一壇美酒,隨后又抬手往玉桌上一抓,一個粗綠欲滴的玉杯和一個仿若珊瑚的赤紅酒壺,被其憑空攝起,落到了兩手中。
然后這位秦族老祖手腕一抖,就從酒壺中倒出一杯濃稠異常的靈酒,透明中帶有淡淡黃色如琥珀一般,隨后親自遞給了石碌。
石碌不敢怠慢,口中稱謝一聲,就將酒杯接下,瞬間工夫神念往酒杯上一繞,就知道并無任何問題,相反此酒不知是用何物釀制而成,散發(fā)著醉人香氣,并且蘊含著驚人的靈氣,絕不下于一般精進修為的寶藥。
石碌手臂一動,就將就將杯中之物緩緩的一飲而盡。
“如何?”秦長生見狀,輕聲問道。
“好酒!”石碌喝完之后,面上有一層黃色靈光一閃即逝。
“既然如此,小友可多飲一杯!”秦長生聞言,替石碌再次斟上了一杯。
石碌見狀,頓時苦笑道“老祖如此厚待,晚輩不敢推辭,不過老祖始終不肯說出請石某到此的原因,此酒喝得當真不是滋味!”
言罷,石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也罷,小友既然這么說了,老夫也就不再隱瞞了!”秦長生放下酒壺,看著石碌輕聲道“小友可知這酒始于何年?”
石碌聞言,沉吟片刻,回答道“想必此酒應該有很多年份了吧?”
“足足十一萬三千四百九十八年,這是當年我為另一人所釀,本以為能和伊人共飲,可惜大夢十萬年,再次出世之后滄海桑田,一切盡皆成塵!”
秦長生語氣幽幽,充滿了傷感與遺憾。
不過一旁的石碌卻是渾身發(fā)冷。
什么人能一夢十萬年?
哪怕是至尊閉關,一次也不可能就有十萬年,最多幾千年、上萬年到邊了,號稱很多萬年,途中也肯定會不斷蘇醒。
十萬年,滄海桑田,很多人與事都變了。
甚至,石碌都可以想象到那個場景,一個年輕人帶著淚痕,獨自站在一片舊地,悵然而悲嘆。
因為熟知的人或事早已化成了歷史與塵埃。
世間雖繁華精彩,但卻無人知道自己。
這種場景太過可怕!
“小友,可知長生禍?”就在石碌在心中暗自感慨的時候,秦長生冷不丁的突然出聲問道。
語氣中不再有遺憾與迷茫,有的只是森冷與鋒銳。
石碌心中頓時一震,身體猛地緊繃起來。
“我曾聽長離至尊提起過!”沉默了片刻后,石碌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
因為他知道,自己面對這種兇人,根本無力反抗。
對方雖未證道,但亦相差不遠。
“果然,穆長生是死于長離至尊之手嗎?”秦長生似乎有些失神,久久之后說出了這句話。
“穆長生是誰?”石碌聞言,有些不解。
他雖知曉長生禍,但卻不知道穆長生死于陸長離之手。
畢竟至尊交手,天崩地滅,像他這樣的修士,別說觀戰(zhàn),哪怕是那種氣機都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長離至尊是如何評價長生禍的?”秦長生沒有回答石碌,相反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他之所以邀請秦長生來不老山,為的就是進一步了解他身上的這塊骨。
“前輩曾言所謂的長生禍不過是古代的至強者死去之后殘留的部分烙印,其中有好有壞,不過最終的結(jié)果都是相差仿佛,死去的強者想要復蘇,便需要借用后輩實現(xiàn)另一種重生!”
石碌并沒有隱瞞秦長生,因為這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