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行宮外,一處三四層的閣樓中,陳輝正擦拭這巴雷特,黝黑锃亮的鋼鐵巨獸,讓陳輝的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
距離大約在八百米左右,陳輝的感知中,依然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太子的行蹤。
太子正坐在一處僻靜的畫室中,手里捧著一副無面的仕女圖。
這個地方,是他的禁臠,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大門敞開著,被風吹得來回作響,太子緩緩走到雨廊前,眼看著手中那窈窕的女子,心中卻是異常煩悶。
“為什么?為什么非要是你!為什么你是我的……”
攥緊的拳頭,眼神中閃現出一絲兇狠,卻是怎么也說不出那兩個字。
轟隆隆,電閃雷鳴,一聲驚雷平地作響,直嚇了人一跳。
太子府里依舊是正常運轉著,卻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太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血水混合著雨水,不斷得流淌。
仕女圖也飄落在雨中,被打濕,被浸染得血紅,斑駁。
太子眼中的疑惑與不可置信漸漸消失,望著已經是一團污漬的仕女圖,掙扎著抬起了手。
“姑姑……”
帶著不甘與解脫,他的眼神慢慢渙散了。
“下一個……”
陳輝走出閣樓,打著一把油紙傘,過了西市,又上了另一個閣樓。
視線很是開闊,即便是有雨水的遮擋,也是對已經幾乎人槍合一的陳輝沒有絲毫影響。
二皇子倒是悠閑得很,正赤著腳,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看著紅樓,也不知這紅樓究竟是有何魔力。
“謝必安,給我再拿點葡萄……”
“是,殿下……”
謝必安轉身,卻是剛沒走幾步,一道熱烈的猩紅色血液,便濺射在了他的側臉,血腥的氣息已經穿到了他的鼻腔,刺激著他的感官。
“殿下!”
一轉頭,卻是見到已經四分五裂的二皇子,他的渾身顫抖了起來。
“快來人!殿下……殿下被殺害了……”
“有點近了……”
饒是只在感知中感知到二皇子四分五裂的場景,陳輝就有些犯惡心。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
他偷偷潛伏京都,在短時間內殺掉兩位皇子,目的便是盡可能趁慶帝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奠定勝局。若是等慶帝反應了過來,只怕憑借著他的超強大腦,一猜就能猜到是陳輝干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慶帝,用范若若及其家人的性命要挾,那么陳輝恐怕還真得有些騎虎難下了。
他可沒有忘記,慶國還有一個大宗師,葉流云。
雖然他蹤跡飄忽不定,但是趁他和慶帝打斗的過程中,對范家出手,那就是防不勝防了,所以他要盡快敲定勝局。
“女人,果然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皇子被殺的事情話沒有傳到皇宮,陳輝便已經來了。
“來了……”
剛一靠近慶帝的書房,便傳來慶帝的聲音。
“來了?!?
“要來殺我?”
“不殺……”
“那便是朋友?”
“不是……”
“哦?”
慶帝打開了門,遣散了所有的太監宮女,瞇著眼睛開始打量起了陳輝。
“那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慶帝果然是慶帝,一副隨意的樣子,甚至連衣服都斜斜得搭在身上。
“我要你立范閑為太子……”
“哦?你知道范閑是我兒子了?”
“他自己也知道了……”
陳輝端起慶帝遞過來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有意思,有意思……”
慶帝拍了拍手掌,笑了起來。
“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