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你真得懂什么是愛么?
再過兩三年你就要走了,拋下她們在這個世界上,孤零零的,你不心痛么?
既然你知道自己要走,為何要去招惹那些本來擁有大好人生的女子?
帶著這樣的疑問,陳輝穿上了大紅色的喜袍,今天是他和劉西瓜的大喜日子。
“禮成,送入洞房……”
深深皺著眉頭的陳輝,亦步亦趨得走入了他們的新房,看著對面劉西瓜滿臉的笑容,陳輝整個人好像突然回過了神來。
我剛才在想什么?我怎么一點也不記得了?
為什么心里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我好像……丟失了一些什么東西?究竟是什么呢?
錢?還是刀?
可是它們就放在那里呀……哪有人結婚的時候還帶著一大堆錢和隨身的佩刀的?
我可真是糊涂了……
回過神來的陳輝,看著妝容精致一臉笑容的劉西瓜,清空了自己的大腦,自己洞房花燭夜還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西瓜,今晚的月色真美……”
“哦?有么?我看看……”
看著劉西瓜一臉驚奇得打開窗戶,卻失望而歸,陳輝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輝,你騙我,今天明明是陰天……”
劉西瓜撇了撇嘴,輕哼一聲。
“西瓜,困不困?不知道為什么,我今天好困啊……”
“不困!我一點都不困!”
“那正好,咱們運動一下,出出汗就困了……”
“別……”
……
“嘭!”
陳凡看著陳輝和劉西瓜進入洞房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手中的酒瓶緩緩滑落在了地上。
兩眼通紅,胡子拉碴,低垂著腦袋,一臉衰敗的模樣,衣襟已經滿是被酒水打濕的痕跡,原本靠著墻壁的身體,也不知覺得便軟倒在了地上。
他緩緩抬起頭,手中的刀攥的指節發白……渾身仿佛被巨大的絕望所籠罩,便如同黑夜里即將蓄勢爆發的黑洞。
卻是似乎是想那婚禮上的一幕幕,劉西瓜開心的模樣,便仿佛渾身的力量無處發泄,只能任由它飄散在風中,在云里,慘淡一笑,兩行清淚便不自覺得從臉頰滑落……
抬頭看了看無月的蒼穹,也許這樣他就不會再流淚了……
“西瓜,祝你幸福……”
……
大婚的第二天,董道甫的大軍便已經兵臨城下……
“賢婿,那董道甫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了,秦嗣源那邊又消息了么?”
方天雷作為劉西瓜的父輩參加了陳輝的婚禮,卻是讓陳輝直接矮了一輩,原本還是陳兄弟,現在就已經是賢婿了。
看著方天雷一臉憂愁的樣子,陳輝也就認了,畢竟他現在已經和劉西瓜成婚了,再讓方天雷喊自己兄弟也顯得他太過不知禮數。
“叔……圣公……”
這聲叔叔卻讓他怎么也喊不出口……
“不必擔憂,那董道甫不敢強攻,倘若那幾十萬斤火藥沒了,那秦嗣源的北伐大計也就徹底功敗垂成了,而且現在北方戰局已經是劍拔弩張,那秦嗣源等了不太久……”
“只要咱們守住一段時間,要不了多久,自然會有個答案……”
“若他們魚死網破,咱們大不了在臨安城放個大煙花,突圍出去,有我在,定護得你們和西瓜周全……”
聽到陳輝的話,方天雷這才有些放下了心,臨安城中物資充沛,且易守難攻,他們守城不成問題,即便是圍而不攻,靜待城中糧草耗盡,至少也需要幾個月的功夫。
他們等得起,北伐等不起……
“賢婿確實有先見之明啊……”
若不是陳輝告訴他,他已經和秦嗣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