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好,三個學生聽我的課。路家的家底就是這樣輸沒的,確實現實更加復雜一些,那時李家的醬園贏了,后來從工人到伙計還有配方都被對方偷走了。李家的醬園,是醬油兌水、是爛菜根帶蟲、是私鹽帶沙。兩家對比一個天一個第,不服是一定的,但李家也教會了我贏了就是贏了。我父親走了,姥爺一病不起。媽媽無奈只能出來做工,姥爺病死之前叫我去床邊。說路家就我這一個男丁,醬油的手藝雖然被偷了,但對方用的是糙料,只要用心做好料從頭再來就有機會。姥爺說完,給了我一疊銀票。那是家里最后的錢,叮囑我先離開新葉往南走從頭再來。”
“你肯定沒聽你姥爺的話,否則也不會被我們抓來。”燕子說完從旁邊搬了個板凳坐下,全當聽說書的。
小六伸手翻開了路橋顫抖的手,看著手指縫隙內的裂紋和厚厚的角質層“他聽了,手糙的就是做工做的,而且你現在不喝酒手抖的毛病怕不是就是當時留下的?”
“我說是我酒喝多了,不喝才抖你信嗎?”路橋又是一杯,從酒壇拿出到現在已經不下十口了。
正常人怕是早就醉了,而路橋卻好像越喝越清醒似的。
三哥此時也沒太看懂,甚至懷疑小六打的不是酒是水。抓過路橋的竹勺,自己打上一口,聞了聞、舔了舔又喝了一口嘟囔著“你這人難不成真像你說的,醒著的時候是鬼,醉了才像個人?”
“三位,第二個問題。你們有兒子,孫子,你們會讓他們繼承父業嗎?三位捕快,會讓自己孩子當捕快嗎?”路橋再度詢問道。
燕子搖著腦袋“我沒讀過書,要是我老的跑不動了。兒子接我的班不是挺好?”
“愚蠢,當然是去讀書了。君臣之外就是士農工商,當不了皇帝還不能當官了不成?”三哥大喊道。
“三哥,你醉了。別那么大聲,外人聽見不好。我覺得當然是因材施教,但實在不行接我后塵又何妨?”小六子提醒道。
“我父親要是有你們的想法,我也不至于成為現在這樣。我父親并不知道姥爺給了我一筆錢,姥爺也明白要防著我父親。父親見我不是學習的那塊料,也明白路家沒辦法再支持我登科也就走了。”路橋又是一口長嘆了一口氣。
“這還是人嗎?”小六罵道。
“我懷疑醬園的資料漏了你爹有一份參與。”燕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三哥倒是跟路橋對飲起來“我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跟狐貍精跑了。可我娘不怪他,我娘說他是個英雄,如果他真實英雄,教我一招半式也不會在這里當差了。可能早是武將了,我情愿為國捐軀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