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路橋舉著酒杯“這個世界上最害人的東西有什么?”
看著周遭的一群中國人搖著腦袋,雖然都是黃皮膚,但清一色說的都是英語。
自己用中文說話,這些人還有些錯愕。
但路橋不在乎,路橋喝了一口笑著“是酒色財氣。”
眾人四下張望,其中一位不解地說“hy?”
路橋接著酒勁笑罵著“拽個屁英語,你這個只會abc的香蕉人!皮膚是黃的,里面是白的!”
對方立刻聽出來是在罵自己,剛想發脾氣。
另一邊的大媽伸手攔住,招手向著老外酒保又要了一杯酒送給路橋后開口“請你的,我以前也在中國學過,你說的酒是酒精?色是美色?財是財富?氣是什么?”
路橋樂呵地笑著“氣?風氣!就像風吹過什么會帶出味道一樣,總能被發現蛛絲馬跡。說俗氣一點,狗也改不了吃屎,改不了才會被利用。”
幾個人互相對視,都沒明白路橋是什么意思。
路橋長嘆了一口氣,一飲而盡對方請的酒走出了酒吧。
能聽到對方在用英語罵自己,類似于自己說話陰陽怪氣、是來騙酒的吧?
但路橋不在意,路橋明白自己懂就成了。
也明白他們為什么不懂,畢竟這里不是中國,是美國唐人街。
看著手機內八百萬人民幣,折合一百二十三萬多美金的存款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被中國通緝了吧,但如果再給一次機會,路橋還會選擇再做一次。
哪怕結果是現在只能背井離鄉,只能在異國他鄉跟長得像中國人的人聊天。
但螞蟻絆倒大象的感覺,現在還記憶猶新。
(正文)
半個月前,路橋還只是帝都酒吧的營銷人員。
俗稱訂臺的,有人想要蹦迪,就找自己訂臺。
用錢提前訂到位置,不至于在散臺喝酒。
而路橋的業務不精,沒辦法拉到優質的客源。
所以找路橋訂臺的人不多,而且很多時候都是開場之后的運氣單。
提前訂到的臺子是實力,但開場之后訂上的就都是運氣了。
人不能靠運氣吃一輩子,臺空著就是路橋銷售不合格,但只要臺子上有人坐著,并且有酒水花費就是路橋這些銷售的成功。
有錢的大老板、富二代,都被幾個老員工搶完了,路橋手頭的優惠沒有老員工的大,就算真找到新的富二代,很快就會被老員工搶走。
酒吧這一行,就是資歷當道。能干就不干,干不了滾蛋。
可這世道上哪有那么多老板,哪有那么多富二代。
路橋干了快三年多,什么樣的人都見到過。
有錢的沒錢的,沒錢的裝有錢。
甚至裝到貸款,裝到借貸。
有錢的往往都是少數,并且有錢還肯出來玩的少之又少。
多半更多的就是美色局,用美女吸引老板注意。
一邊告訴老板和富二代,自己這里有局有美女。
另一邊則告訴美女,自己租了一個局都是有錢人,或者有賊帥的帥哥。
帥不帥,有沒有錢都是后話。
畢竟沒錢的可以裝有錢,昏暗的燈光下幾杯酒,動感的音樂聲中普通人也會有獨特的魅力。
而且來都來了,只要能騙進來從來就沒出過問題。
騙,而且是相互地騙。
只有這樣才能賺到錢,拿到分紅。
但顯然人不能騙一輩子,美女有事爽約、有錢帥哥如果并不是真有錢都會使得這個鏈條斷裂。
所以路橋有了一個新辦法,那就是退而求其次。
如果沒辦法,真的請到一個有錢人或者帥哥。
那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