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帶一個人?”蘇月率先激動起來。
西裝男點著腦袋收好了合同轉身離去,指了指門口的位置開口道:“可以的話,邊走邊細聊吧?我這邊其實還不止路橋先生一個客戶。還有一位叫大海的先生,在隔壁房間。”
“成那我跟你走出去聊聊,路橋我走了。”蘇月拿上了便當的飯盒擺著手。
路橋只能淡淡地點頭,看著蘇月跟著西裝男緩緩離開,顯然聊的都是自己的事情。
路橋不清楚這個事情的成功率是多少,但大概清楚對方要對自己做什么。
除了腦袋之外,所有的器官全部換成人工的。
要造多少罪路橋不清楚,此時此刻腹部遍布全身的持續疼痛,止痛藥也開始漸漸變得無效,所以還不如一了百了,哪怕成功率也沒有西裝男說的那么高。
但與其生不如死地一直疼下去,不如賭一次愜意地多活四十年。
路橋就這樣想著,吃力地爬起來打開了手機。
路橋打開了錄音,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經掉光沒剩下幾根的頭發開始錄制。
……
“大家好,我是路橋。醫生說我沒有一個月了,今天我接到一個好消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找到了我。他們為我制訂了治療方案,能不能成功都是未知數。當然我簽了合同,合同里似乎有保密協議。所以后續的內容我可能沒辦法每天播報我的狀況了。只希望未來的某一天,我能健康地拿著手機宣布我回來了。”
這是發布出來的視頻,結尾路橋吃力的鞠了一躬。
視頻畫面內,路橋的話語十分地流暢。
但其實每一句話都十分吃力,后期路橋一點點用顫抖的雙手進行刪減編輯。才有了這段較為流暢的視頻。路橋清楚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個視頻。
視頻發出之后,一個小時的時間。
有表示加油的,自然也有提出反對意見,更有甚者還有表示作秀的,但不管如何路橋已經不在乎了。
第二天早上送早飯的蘇月沒說什么,反而是路橋先開口道:“那個從頭再來,你怎么想?”
蘇月只是點著腦袋回答道:“試試唄?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去,他們說會開車來接你。”
晚上十點的樣子,西裝男再度如約而至。
身后兩個護工帶著躺椅,護工們的動作井然有序。
熟練而又專業地將路橋抬上了躺椅推了出去,坐電梯從住院部三樓到了地面。
那是一輛救護車,路橋被帶了上去。
路橋的余光看見西裝男跟蘇月坐上了身后的豐田suv,右側似乎還有輛救護車已經關門,顯然里面還有別人。
路橋有些難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氧氣機立刻被護工用專業的方式帶上。
一個小時的車程,車子慢了下來。
耳邊能聽到通力合作的聲音,將東西抬下之后帶走的聲音。
路橋這邊的救護車打開,幾個人合力將路橋抬了下去。
路橋的余光看見了著急的蘇月,還有一旁拉著蘇月不讓其靠近的西裝男。
這里似乎是一個園區,路橋被帶進去之前做了一次消毒處理。
能感覺到有兩個通道,自己被帶去消毒除塵后進入了左邊的通道。
而右邊的通道無需這些步驟,兩個通道之間由玻璃貫穿。
狹長的隧道,路橋能感覺到護工帶著自己前進。
玻璃墻外蘇月跟西裝男在追趕,似乎蘇月還在呼喊但什么都聽不見。
終于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路橋被護工們攙扶起來。
隨后看見了另一個人,他應該也是簽訂協議之后被帶來的。
看起來比較肥胖,此時已經被支撐在了一塊金屬板上,對方似乎比自己還要嚴重,至少連哼哼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