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娘子盛一碗來暖暖身。”
不多時春條他們也回來了,聽說了隨隨的遭遇,個個暗暗替她打抱不平。
周圍人以為她受了情傷,個個小心翼翼的,加倍殷勤地給她端湯送水,隨隨一連收到幾只花燈,倒有些哭笑不得。
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她自然不覺得自己可憐,得知桓煊依然對阮月微一片癡心,她反倒少了許多負擔。
日后她離開京城,桓煊也只是丟失一個“贗品”,想必沒什么所謂。
……
桓煊回到王府后草草地沐浴洗漱,換上寢衣躺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心里仍舊憋得慌,身體是疲憊的,但卻睡不著,閉上眼睛便想起方才的事。
他輾轉反側半晌,終于還是坐起身,叫來高邁“宋九他們回來了?”
“回稟殿下,剛回來。”高邁答道。他已經聽侍衛們說了今晚的來龍去脈,但齊王殿下為何與鹿隨隨置氣,他卻不知緣由,要說是因為撞見正主遷怒替身吧,這會兒卻又問起護送鹿娘子回山池院的侍衛來,真是難以索解。
桓煊道“傳他們過來,孤有話問他們。”
說著在寢衣外披了件狐裘,便去了堂中。
不一會兒,兩個侍衛到了。
桓煊仍舊陰沉著臉,周身冒著寒氣,兩人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出。
“人送到了?”桓煊道。
宋九道“回稟殿下,屬下等已將鹿娘子送到山池院了。”
“鹿氏,”桓煊冷冷道,“誰是你家娘子。”
宋九簡直比竇娥還冤,平日他們都是這么稱呼的,也不見齊王殿下責怪啊。
桓煊問完這句便沒了下文,半晌才道“她哭了么?”
鹿隨隨非但沒哭,一路上還和他們相談甚歡。
宋九直覺這不是他們家殿下想聽的話,但又不能說假話,便偷偷踢了馬忠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