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絕不可能是阮月微,卻是個男子。
趙清暉心頭一突,看向那內侍“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他?心中其實已隱隱猜到了,只是不愿相信,桓煊怎么可能為了個外宅婦向他?下手,和整個武安公府為敵?他?難道瘋了嗎?
“趙世子不是已經猜到了么?”那內侍兜著手,臉上仍舊堆著和善的笑容。
趙清暉尖聲對自已的親隨道“趙長白,你還在等什么?”
他?的親隨卻也和那內侍一樣兜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笑。
“你這吃里扒外的狗奴殺才!”趙清暉明白過來,咒罵了一聲,轉身便跑,可跑出不到十步,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一軟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黑衣人到得近前,卻是桓煊的侍衛統領關六郎。
關六向趙清暉身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對那內侍道“把他?手腳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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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進麻袋里,嘴堵緊一點,搬到馬車上?!?
“遵命,關統領?!蹦恰皟仁獭钡?。
關六又看了一眼趙長白,神色有些復雜“你跟我來吧,殿下還有別的吩咐?!?
趙長白道“是,有勞關統領?!?
……
大公主的南山別業坐落于南山峽谷中,延袤數里,山水絕勝,亭館臺閣星羅棋布,彼此以復道相連,比之皇帝的離宮也不差多少,清河公主的受寵可見一斑。
此番她提出要辦中秋賞菊宴,皇帝從自已私庫中撥出許多金銀卷帛以資宴飲之費,又特地派人從南邊快馬運來數百簍膏蟹。
大公主得了父親的鼎力支持,便廣邀京中的高門華族,幾乎將全長安數得上的人家都邀了過來。
持螯賞菊宴午時開始,從早晨便陸陸續續有車馬到了。
巳時三刻,有仆人入內向大公主稟道“齊王殿下的車駕到了?!?
大公主整了整衣襟,親自出外相迎。
齊王的車馬進了大門,繞過屏門,在外院前停下。
桓煊降車,吩咐侍衛道“將賀禮抬進去?!?
大公主朝裝滿箱籠的露車看了一眼,對弟弟道“來阿姊家赴宴還帶這許多東西做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一只大竹筐上,里面有什么東西在蠕動,不時發出悶哼聲。
大公主猜到那是什么,臉色微微一變。
桓煊卻若無其事道“我清晨入山,在林子里獵得一頭野豬崽,這卻不是給阿姊的,我還有別的用處,先同?阿姊借個僻靜的地方擱一擱。”
大公主笑容微僵,吩咐下人道“先一起抬到修篁館去吧?!?
說罷她將弟弟帶到正院的廂房中,叫內侍煮了茶送來,然后屏退下人,低聲道“方才那個……”
桓煊干脆地承認“是趙清暉。”
大公主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你還真把人綁了,這事如何?收場?”
桓煊道“阿姊不必擔心,我有成算?!?
大公主疑心他?是瘋了,但?觀他?神色卻是出奇冷靜鎮定,的確是成竹在胸的樣子。
她揉了揉額角,無可奈何?道“你半道上綁的人吧?怎么又帶來這里了?”
桓煊道“因為我還有一場戲要請他看,借阿姊的地方搭個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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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無奈道“總而言之你小心行事。”
桓煊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