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鐘,郝靈準(zhǔn)時蹬了被子去喊師婆婆起床。
師婆婆對著鏡子照,總覺得自己眼下發(fā)青,想發(fā)火,憋住了。
“既然醒了,你陪我去走走。”
郝靈警惕?走走?走什么?減肥嗎?不可能的。
“不去,我要睡回籠覺,我還小,長身體呢,我要再睡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后才七點,也很早了。
郝靈靈活回屋關(guān)屋門,身后一根花枝子砸門板上。
正屋門口一旁用粗陶大盆栽的桂花樹,才來第二天,遭了這無妄之災(zāi)。
“任務(wù)完成了沒?”
“你覺著呢?”靈靈靈冷笑。
“我是你主子,我說完成就完成了。”
“你覺著標(biāo)準(zhǔn)是我定的?”靈靈靈繼續(xù)冷笑“你能不能靠譜些?就這種任務(wù),得虧主系統(tǒng)聯(lián)系不上,不然它能劈了我。郝靈同學(xué),我等著能量續(xù)命,你認(rèn)真一些行不行?”
郝靈躺不住了,干脆出門,不忘抱怨“最近的老人家,你干嘛加個最近的?我哪知道誰是最近的?”
靈靈靈也抱怨“踩著最低線擦邊了,條件再少任務(wù)發(fā)不出來。你這時抱怨了,當(dāng)初人家請了你去提意見你怎么不提?”
郝靈長嘆“世上難買后悔藥啊。”
左鄰右舍去敲門,沒人開,繞到后頭那家,小嬋披著頭發(fā)出來,兩人大眼瞪小眼。
郝靈反應(yīng)來,指指前頭“左右的宅子已經(jīng)買下了?”
小嬋“啊?啊——啊。”
嘿,大早的吊嗓子呢?
問她“這里,離著咱家最近的,家里有老人的。”
小嬋“啊?”
反應(yīng)不了。
郝靈四望,總不能挨家挨戶的問,腦子一轉(zhuǎn),抓張銀票出來,交給小嬋“去,買早點,圍著咱家,都送去,就說咱家要破土,吵著街坊鄰居了。愣著干什么,快去快去,買老人家好克化的,多送些人家。”
小嬋懵懵的捧著銀票“太多了,用不來。”
“剩下的給你。快去快去。做不成這事,再不吃你的飯。”
小嬋一個激靈,飛奔著去了,一邊跑一邊把頭發(fā)攏了挽成一個纂。
郝靈散步的工夫,任務(wù)完成了。
靈靈靈“有錢真好。有人真好。”
郝靈關(guān)心它吸收了多少能量。
“大海里一根牛毛。”
郝靈“大海也有大有小。”
靈靈靈“哦,跟你的哭哭海差不多。”
哭哭海是她領(lǐng)地里的一方大大大海,哭哭這個名字是她取的,因為里頭有一種奇異的海獸叫起來跟哭似的,后來給它們養(yǎng)靈,叫得好聽多了。
“你倒是很了解我。”
“當(dāng)然,我是為你定制的,你的全部資料我都有。”
回去時,大門口站著兩人在等她,正是鹽阿郎和毛遂自薦的栗書生。
栗書生點頭含笑,鹽阿郎仍是那副鼻孔朝天的貓嫌狗厭的混混模樣。
栗書生熱情的招呼“小姐早,我們來上工了。”
“叫什么小姐,我叫郝靈,直呼其名便是,你我都方便。”郝靈示意他們跟著她走。
栗書生好奇的往院里張望一眼,影壁擋住了,他拉著不情不愿的鹽阿郎跟上郝靈。
“我叫栗殊,他大名叫商鹽,不過大家伙兒平日都喊我們栗書生、鹽阿郎。”
他道“你有什么差使的,盡管吩咐就是,大到建房子,小到打醬油,我們哥倆兒全給你搞定。”
郝靈停下腳,看長了一張圓臉的栗書生“你們幾歲?”
“我二十五,他十七。”
郝靈“都是孤家寡人?”
一個羞赧一個煩躁,鹽阿郎“關(guān)你什么事?”
郝靈笑笑“沒家沒業(yè)沒人撐腰,我就放心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