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了。蓋房子快,花園子難養(yǎng)啊,一個精致的花園子,沒有三年的心血養(yǎng)不出來。”栗書生一本正經(jīng)“我已經(jīng)跟郝靈申請了,以后的園林打理就是我來負責的。長期的哦?!?
鹽阿郎面色怪異“我怎么不知道?”
“你為什么要知道?你天天往外跑不到晚上不見人,對了,今天得采購一批琺瑯,你去?!?
鹽阿郎“行,順手就做了,我去老吳他家,老吳手藝不錯價錢也公道,偶爾多收幾個錢,但貨是真好?!?
見栗書生奇怪看著他“干嘛?”
栗書生“人人都說你入贅呢,你——就沒想法?”
屁個想法。
鹽阿郎白眼一翻“他們?yōu)槭裁凑f我不說你?你也孤家寡人怎么不是你入贅?”
栗書生一愣,悶悶“怎么沒有,不過說的是我和小嬋,你沒見小嬋好幾天都沒理我了嗎?!?
還特地做他不喜歡吃的菜。
鹽阿郎一愣,哈哈笑起來,笑完老氣橫秋的嘆了句“家里沒個男人是不行,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欺到頭上來。”
這語氣,他太熟了。栗書生斜眼“你想干嘛?”
“老規(guī)矩,砸她家的瓦。”
誰長舌就砸誰家的瓦,哪怕禁止不住,出了氣再說。
栗書生無語,還以為你跟著郝靈出息了呢。
鹽阿郎表示,出息就不能報仇嗎?鄰里鄰居的,誰還講究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再說,不就是幾句口舌的小事嘛,打人不太好,瓦片又不值幾個錢。
被半夜落瓦驚醒的老少娘們兒們放你娘的狗臭屁!
昌平伯府。
郝靈的氣息太助眠,她走過的地方,主子下人無一不睡得沉沉直到日上三竿。
伯爺伯夫人,大公子大小姐二小姐。
這幾個人的院里沒動靜,別人敢去打擾?便是袁英,因為沒實權(quán)也不用早早上差。
下人們難得睡個回籠覺呢,哪怕靠在柱子上歪一會兒打個盹,也是冬日難得的享受了。
等人們終于沉沉醒來,一聲接一聲的尖叫打破府里寧靜。
衛(wèi)弋的暗衛(wèi)半夜就來了,躲在無人發(fā)現(xiàn)的角落落落大方看著袁府的一切,他看見袁英和劉氏急匆匆跑出來,頭發(fā)都沒梳好,跑到后院,又跑到前院;看見兩人哭的哭罵的罵,看見大夫被引進來,還是兩位,皆是京中治跌打最有名的老大夫;看見老大夫出來,被下人引到外院客房休息;看到袁英大發(fā)雷霆。
他想了想,在陰影里行動起來,近距離聽看。
正聽見袁英發(fā)脾氣“怎么報官?說半夜賊人摸進女子閨房?琳兒名聲要不要了?”
劉氏哭“就這樣算了?我可憐的琳兒和瑯兒啊,天殺的賊人,為什么不偷錢財卻斷人胳膊?!?
哭聲一頓“難道,是兩個孩子無知覺間得罪了什么人?”
袁英疲憊的揉著額間“我出去一趟,找門路打聽,你照顧好兩個孩子?!?
劉氏難過的淚掉不止,下人過來“二小姐請夫人過去。”
暗衛(wèi)想了想,決定跟著劉氏,大少爺要知道的是袁府里發(fā)生的事情。
袁琳的屋里一個人沒留,暗衛(wèi)蹲在梁上,兩人看不見他,他卻能將兩人的面容神態(tài)看得清清楚楚,比如,此時平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約莫十三,兩條胳膊無力的固定在木板上,放置身側(cè)。小姑娘面色蒼白,精致脆弱,一雙眼睛陰沉沉直勾勾不太像正常的小姑娘。
劉氏坐在床邊,想碰觸不敢碰觸,心疼的兩彎細眉鎖在一起。
“娘,是她?!痹掌届o開口,平靜下有三分怨毒和一分瘋狂。
“娘,她沒死?!?
劉氏愣住,旋即反應來眼眸倏忽睜大“不要胡說,咱家里從來沒那個人。”
暗衛(wèi)聚精會神。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