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臉的東西。
手刃夫君氣暈公婆,這樣的女人但凡有點本事要點臉的男人誰敢要?
讓她禁足也是為她好,畢竟是親生的。京城八卦輩出,禁足個一年兩載的,忘性大的百姓早忘了這茬,再以利相誘,不是不可能給她找個過得去的。
現(xiàn)在?!
倒貼!
還沒貼上!
還徹底壞了自己的名聲!
頂著這樣一張臉,她這個親娘都不敢碰,別人誰還敢?再貪圖富貴巴結(jié)皇室,他敢對著這樣一張涂抹過...的臉下嘴?
麗妃想狠狠抽五公主巴掌,可看著她那張洗凈鉛華倉皇無措的小臉,下不去手。
怕沾上什么。
她冷笑:“顏樂舒,如今都知道你用了用死人做的膏子,你還想哪個男人敢娶你?”
“憑什么?”五公主不服的叫出來:“那么多人都用了,尚書府、侯府、王府,她們都用了,憑什么就我倒霉?”
“憑只有你沒腦子當街叫出!”麗妃恨不打一邊來:“憑你眼拙腦子笨。都叫破他是個壞人了,你公主之尊,千金之子不坐危堂。但凡遇到個不對你就該主動避到一邊。你可倒好,人家都明明白白說那惡人不是個好的,你不僅不自保,還主動站到惡人那邊說話。”
五公主:“我哪里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她也沒說明白那個人是用——那種法子——”
啪。
忍無可忍。麗妃實在忍不住,拿起空茶杯狠狠砸在她跪著的腿上。
五公主一疼,一倒,委屈的掉眼淚。
“人家那叫懂事!說明白?說明白多少小姑娘不用活了!”
“也就你個蠢貨,為了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逼得人家不得不明說?!?
“可好,想想多少人家恨死你吧。”
“本來那惡人被抓,刑部悄悄的審,有什么偷偷各家各戶的分別通知了,這事就什么都沒有。”
“你個蠢貨,步步相逼,逼得人家不得不說。看吧,那些買了膏子的人家不恨死你。只要誰家被傳出他們用了,他們不恨別人只會恨你?!?
五公主委屈:“憑什么呀?!焙鋈幌氲剑骸澳稿瑢m里也——”
嘭。
這次茶杯蓋子砸在她腦子上。
“你還敢說。宮里有沒有人用我不知道?你個潑出去的水一了百了,可想過你親娘我要面對什么?”
麗妃閉了閉眼,只覺得生了個上輩子的冤家。后宮的女人哪個是善茬,若是因這胭脂她們受了什么損害,她們記賬記在誰頭上?她們會找誰報復?
作孽啊。
為了自己,為了兒子,也為了孽女的一條命。
她冷冷吩咐:“從今日開始,你自閉公主府,帶發(fā)修行。”
“母妃——”
“不必多說。這事我自會與你父皇請示。”
麗妃低下身,緊緊盯著五公主的眼睛:“樂舒啊,人蠢不要緊,得聽話。母妃主動請罪,你還能留在公主府留住一頭青絲。若是你父皇發(fā)話,你說,他是直接讓人押你到寺院還是賜你三尺白綾?”
五公主一個激靈,父皇會嗎?雖然從小到大,父皇沒對哪個姐妹弟弟多寵愛,可他也不苛待子女呀。
可心底深深的恐懼告訴她:會。
因為他從沒在意過她,但他一定不會不在意皇家的名聲。
這一刻,五公主的腦子里終于片刻清明。
她,后悔了。
卻晚了。
麗妃長長吁出口氣,能想明白就好,再想不明白,不用皇帝出手她也要讓這個女兒永遠消失。
五公主被麗妃的人嚴密保護送回公主府,皇宮的墻都沒讓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