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師一愣:“高森還活得好好的呢,分什么——”等等,高杰應該是有股票的,高心心回到高家分了多少?
他立即給朋友打了個電話,金洋集團有自己的律師團隊,之前找他們律師所是因為高父不想公私混談,他和金洋集團的律師正好是校友,打聽下這個并不難。
等他掛了電話,那臉色可精彩了,眉毛吊得高高:“姐,你猜怎么著?”
郝靈:“我猜你皮子癢。”
陳律師嘿嘿嘿,甚是讓人沒眼看,他自己都沒發現,隨著郝靈在他心中的形象越來越高大,他在郝靈面前越來越幼稚了。
“高森,就是那家的當家人,股權五十五,絕對的掌控者。他的妻子,有五,兒子,有十。剩下三十是別的股東們。”
“養子和親女已經領證,你猜,股份是怎么給的?”
郝靈微微詫異,竟已經領了證?是高杰怕高心心被別人追去還是高心心怕高杰看上別人?
她說:“這吃相有點難看。”
陳律師道:“人家說緣分天定呢。哎呀,咱說股權,姐,你萬萬想不到高森那個老狐貍,給了親女百分之五,但那個五,是從兒子那里分過去的。很奇怪是吧,更奇怪的是,他把他老婆的五也收回了,自己獨握六十。奇怪,這是什么意思?”
郝靈笑了,什么意思?八成是高夫人換子真相被高父查出來了,高父憤怒了唄,覺著自己被一介婦人耍了二十多年沒臉唄,可不一下把高夫人的股權都收回了。
百分之五的股份啊,看著少,但金洋集團多大啊,高夫人竟也舍得放手,估計高父用離婚威脅她,高夫人一比較還是交出股份劃算,畢竟兒子女兒都是她的,她離開這個家才是最大的損失。
她意味深長的笑笑:“男人不給女人花錢能是為什么,不愛了唄。”
愛?不愛?
陳律師一抖,這個年紀了,說這個,牙磣。
郝靈笑:“是啊,這個年紀了,肯定是他媳婦做了讓他不能容忍的事唄。真是怪了,養子親女喜事在前,養子身體也康復,雙喜臨門的,還壓不住他的怒火,難道是被綠?”
陳律師:...聽著好像真是這么回事似的。
高家,高父書房,高夫人對高父壓著聲音發脾氣。
“都多少天了你還不給我好臉色,在孩子跟前我還有臉?”
高父也壓著嗓子一臉怒容:“你做出那樣的事還好意思說?”
高夫人比他更氣:“你好意思說,當年我為什么跑去一個破爛小醫院生孩子?還不是你那老娘鬧的。從我懷了開始,說我懷的是個女孩不如打掉,又說什么喝什么草藥女翻男,一碗碗的苦藥汁子往我嘴里灌,幸好我機靈,沒真喝,村里喝了那藥的女人什么下場你不知道?”
高父氣極:“都過去多少年了,老人都不在了你還說什么。”
高夫人瞪眼:“他們做得我怎么說不得?我自己家不敢住,都躲出去了他們還陰魂不散的找上來,你那侄子侄女教的好哇,盯著我的肚子小牛犢子一樣撞過來,不是我身體好,你高森連個女兒都沒有。”
她越說越氣:“逼我到這份了,還攔著我不讓去找你,幸好我機靈假裝南下找你偷偷往北走,這才趕著在一個小醫院里至少母女平安。”
“高森,我問你,你倒是怪我換孩子。如果當年我抱回來的是心心,你娘會怎么對我?怎么對我們?今天的金洋集團是誰的?哈,我還高看他們了,就憑他們,泥巴里鉆出來的王八蛋,他們早毀了你的心血滾回鄉下臊死了。”
高夫人拍著桌子:“你再兇我也不能否認,不是小杰來到咱家,你有勇氣跟你娘對著干?”
高父嘴里有些干。
高夫人冷笑:“心心被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