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認為高心心會聽她的話,可自覺人格受到極大侮辱高心心做出一樁讓他、讓高家、讓所有人都跌破眼鏡的事。
她單人單方面的宣布,要嫁入錢家。
本來錢家受到警告正猶豫要不要放棄,沒想到——意外之喜啊。
高夫人哭泣:“這可怎么辦?怎么辦?”
高父眼底全是狠光,敢背叛自己的人——不能犯法,但可以讓法律來收拾她。
他與高杰交待一番,高杰很震驚:“不、不是,爸,這樣是不是太狠了?不至于吧?”
高父很疲憊:“我當然不想這么狠,但她已經魔怔了,小杰,現在公司很危險,她不能被當成突破口。”
想到公司的事情,高杰沉默了,雖然還沒人查上來,但總有種風雨欲來的心驚膽戰的感覺。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再有別的意外發生。
他帶著律師去了高心心在子公司的辦公室,不用他開口,律師將一應后果和高心心說了清楚明白。
高心心震驚:“高杰,你要告我重婚?”
高杰平靜道:“不然呢?心心,我們的婚姻還沒有結束,你就說要嫁給其他人。便是你胡說的,可你肚里的孩子是實打實的證據。”
高心心好恨,左手按住肚子暗暗使力,這個孩子,是被算計來的,她沒有抱期望,當然談不上喜愛。如今留著,不過是為了氣高父。她只是鬧個別扭,但凡高父稍微軟一軟,她就打算聽他的安排去國外。可誰想,他不但不心疼親生女兒,還想親手將她送進牢里去。
高心心冷漠道:“律師都帶來了,爸他讓我做什么?”
高杰心道,你以為這是逼你就范的手段?爸的為人,事情做到這一步了,必然是動真格的。
“讓你去國外,公司的事就交給其他人吧,股權也交回來吧。”
股權?
高心心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憑什么?給了我的就是我的。我是高家人,那點股份本就委屈了我。我做什么了?我損害金洋的利益了嗎?憑什么收回去?”她冰冷著臉:“做夢。高杰,你不要小人得志,你要知道,我才是爸的親生女兒。”
高杰搖頭,愚不可及,時時刻刻提醒這一點是時時刻刻提醒高父當年的失職和狼狽嗎?
他站起身,系好扣子,最后提醒:“金洋才是爸的親生孩子。高心心,我做這些事情,是得了爸的首肯的。希望你好自為之。”
高杰帶著律師走出辦公室,身后,傳來水杯破裂的聲音。
他勾唇一笑,還跟他爭?他還沒出手自己就把自己折騰死了。真是——有恃無恐吧。
可惜了,高父并不是她想的那樣。
高心心尤在堅持,她不信高父真如此絕情,直到收到法院的傳票。
高夫人氣瘋了,指著高父高杰罵:“你們父子是想逼死我們母女啊。心心她縱然有做的不對你們也不能把她往監獄里送。你們這是要逼她死啊,以后她還有什么臉出門?”
高父:“所以她早聽話不就沒事了?你與其在這里跟我鬧,不如去勸她。”
高夫人看向高杰,高杰側開了臉。
高夫人心里發涼,驚覺眼前這兩個薄情寡義的人才是一家,她抓起包包沖了出去,跑去高心心外面的房子。
勸:“這個孩子你真打算要?為跟你爸置氣自己一輩子都不要了?別怪我沒提醒你,真留下了,大寶二寶三寶怎么看?”
高心心:“媽,爸要收回我的股份。”
高夫人:“你爸就是這樣,你真要跟家里決裂?那個男人那么好?”
高心心眼里涌起濃濃的厭惡:“我不會放過他。媽,明天你陪我去趟醫院吧。”
高夫人:“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