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昇兒那呢?他卻是難辦。”伯夫人頭疼。
陳斯昇是伯夫人的娘子侄子,在京慣有才名和美名,曾經是第一美男子。說曾經,只是因為慣例成親后人不上榜。實際上,昇郎風華滿京都這話一直都在。
只是現(xiàn)在,陳斯昇的妻子過世,他恢復單身,不知多少人家惦記呢。
陳斯昇不過才二十四五的年紀,年紀輕輕已然是簡在帝心的五品官,重點,簡在帝心。
以后陳斯昇可是做家主的,現(xiàn)在的陳家又是那樣一攤,他繼室,必然身份手腕缺一不可。
家主夫人,偏偏又是個后妻,很難尋。
伯夫人尋思得找侄子好好問問他是什么章程。
而伯夫人不知道,已經有人沖著陳斯昇洶洶而來。
正是牛芳芳。
牛芳芳重生回來心中的良人正是陳斯昇。
只有她知道,陳斯昇打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舊話,不但得如今帝王看重,更是被下一任帝王倚重,還是下一任帝王的太子的老師。注定榮耀三朝,不嫁這樣的男人嫁給誰?
陳斯昇,她牛芳芳必得。
牛芳芳成功進了女學,順帶在先生那里天才的名聲也打出去了。接下來,她要抓緊在陳斯昇那里掛號,她知道,上輩子的這個時候,陳家和伯府都在給陳斯昇找媳婦呢。
為什么牛芳芳敢惦記上陳斯昇這個權臣重臣,就是因為他下一任妻子是多少京中女兒的意難平。
昭昭如日月的男神啊,續(xù)娶的妻子竟然只是一六品小官家的女兒,要才沒才要貌沒貌,就那樣一個平庸無奇的女人,竟也能和男神舉案齊眉一輩子。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多少京中貴女咬碎銀牙恨不得重來一回自己上。說不得她牛芳芳就是借了這股不甘之氣才重來一回不讓明珠落溝渠。
既然那樣的女人都能娶,只要她足夠優(yōu)秀,足以彌補身世上的不足吧。
牛芳芳帶著她的野心勃勃,牢記上輩子所知的陳斯昇所有訊息,恰到好處的與他偶遇了。
沒爛大街的跌到人懷里去,只是恰恰好在某個書肆先一步買了某孤本,毫不拖泥帶水的走,晚來一步的未來首相難舍心頭好的追了上去。
孩子不在跟前,杜彩娘一介凡人有幸與仙人們共享一次仙家手段,這叫做海市蜃樓的法術可真了不得,只是這里頭上演的內容——
“我可去她的,牛芳芳可真敢想?!倍挪誓镱拷Y舌,粗話脫口而出,可見她是有震驚。
那可是陳斯昇啊,穩(wěn)坐第一美寶座幾十年啊,對,沒錯,人家那顏值喝了不老仙泉似的,越老越有味道,其美名,她這個小城里的清修婦都如雷貫耳。與其美名相齊的,是人家的政治成就,以后,人家將是第一臣。
這樣如天上日月的人物,她牛芳芳想上去糊一把屎?
杜彩娘喃喃:“突然覺得這輩子我不使勁她也討不了好。人家什么人物啊,怎么可能——”兒女情長?
難道——牛芳芳只是貪慕虛榮?
唔,有可能。
可人家怎么能看上她?
瘋了吧。
杜彩娘突然深刻意識到自己不如牛芳芳啊,自己一個家庭婦女只想把孩子帶好,人家已經想著去禍禍第一臣。
郝靈:“這就是第一美?長得——還行。”不過如此。
來自星際的郝靈對顏值高要求,絕色美人到她眼里不過是美人,比如衛(wèi)弋和鹽阿郎。
曾經讓她喜歡不已的鄭兆棉,勝在天生的美人風骨和正好對了她的眼。
于是她問兩人:“棉哥兒生的孩子好不好看?”
兩人硬是愣了會兒才想起棉哥兒是誰,一時都臭了臉,敢情她記人是靠臉,怪不得早忘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