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只是他不知道我是誰。”牛芳芳急中生智:“對、對對,舅母,你幫我約六公子出來,他見到我就知道了,他很喜歡我的?!?
杜彩娘無語了,她帶孩子去伯府的時候,六公子從來都在前頭,倒是與她見過,也是身邊沒有小姑娘的時候,可見人家六公子是潔身自好的君子。牛芳芳張口就污人家名聲,上輩子六公子虧了她?
“你與六公子私下見過?芳洵,你要知道你如此說會承受什么?!倍挪誓镅劾飮绤枺骸澳氵@樣攪和,不管成不成,蔡家都要得罪那三品大員,蔡家會落得什么下場?伯府會因為我去得罪一位舉足輕重的三品大員?你以為我對伯夫人有救命之恩就能拿捏整個伯府?”
牛芳芳:“怎么會?怎么會這樣?他怎么這么快就定親?”
怎么不會?上輩子六公子與牛芳芳在這個時候早定親了。十九歲的老男人,再不定親出家當和尚嗎?
六公子:謝謝,也感覺被冒犯到呢。
杜彩娘淡淡道:“伯府本來就在給六公子相看,上次的相親大會,兩家看中,到現在,可不是要定親?!?
上次的相親大會,自己在忙著設計陳斯昇,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就是在那個時候,上輩子的丈夫與別的女子看上,而在自己被陳斯昇關押的時候,兩家已經走動起來。
錯過了,一切都錯過了。
牛芳芳無力垂下手,恨起陳斯昇來。
“舅母,若是六公子非我不娶呢?”她又重燃起希望。
杜彩娘緩緩搖頭:“芳洵,我委實不能相信你的話。六公子為那家姑娘親手作畫、親自奉花,著實看不出他心里還裝著別人?!?
親手作畫。親手摘花。
那是上輩子她的待遇啊。
這輩子眼看著錯過。
牛芳芳失魂落魄,杜彩娘再不停留,多待一秒她都要惡心死,還一見鐘情,呸,不要臉。
第二日,牛芳芳果然打探到伯府六公子定親的消息,杜彩娘沒有騙自己。陳斯昇不能嫁,六公子嫁不了,她該怎么辦?
牛芳芳一時沉寂下來,讓杜彩娘過得安靜日子。
又過了一段時間,竟有人來蔡家給牛芳芳提親。
杜彩娘那個驚訝,免不了和伯夫人說悄悄話時帶出來:“五品官員家的兒子,瞧上了她,天啊,是眼神不好還是瞎?”
伯夫人忍著笑,等陳斯昇來時轉述這話,陳斯昇無奈。
“那個牛芳芳怪異,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好。不過是手下家中一個不成器的兒子罷了,物盡其用?!?
“喲喲喲,自己才是五品呢,怎么人家就成了你的手下?”伯夫人打趣他:“可惜啊,你小瞧了人,五品,還是他家沒功名的兒子,那位牛姑娘啊,沒看上。”
陳斯昇詫異:“杜氏不勸勸?牛芳芳身份,能嫁給七品家兒子都高攀?!?
伯夫人拉拉嘴角:“別忘了,人家可是女學里的學生,自帶豐厚嫁妝,手里的銀子不比我少。”
這話夸張了,可伯府調查出來了,牛芳芳給自己賺的嫁妝,真不比伯府嫡女的嫁妝銀少,當然,家庭底蘊這塊是沒法比的。
陳斯昇皺了皺眉:“也是,她銀子多,看不上,看來我得換個誘餌?!?
為著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