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彩娘與伯夫人悄悄道:“我還想給熹姐兒撐腰。”
伯夫人笑不停,說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有那樣兩個兒,便是未來的皇帝也得給熹姐兒臉。”
杜彩娘忙道:“我們可不敢奢想。幸好八皇子不是——”
伯夫人背后與伯爺感慨:“一下子蔡家就出了頭,那蔡出全怎么配得上這樣好的三個孩子。”
聽了蔡熹被賜婚的消息,牛芳芳摔爛一屋子的瓷器。那么大的動靜瞞不過人,惹得夫家很不滿。
她的嫡婆婆將庶子叫來,很不悅:“現在正是要與蔡家交好的時候,她那副作態,是什么意思?她與蔡家的關系,以前是不是騙我們?”
非常看不上牛芳芳。他家是四品,在京城也算有頭有臉,以后未嘗不能往三品二品上努力。牛芳芳這等出身,便是進過女學又如何?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與伯府有恩情的是蔡家,她又不是蔡家的女兒。便是那蔡家,也只是一介商戶。
當初作為主母的她答應這門親事,無非是一個不看重的庶子順帶給庶子的親娘添堵罷了。
等蔡家一門雙狀元,天知道那晚她差點兒嘔出血,抓爛好幾張帕子,就怕庶子有了這樣的親家親戚以后拿捏不住了。
等蔡家女兒被賜婚,她不得不對那個院的人示好,送了不少好東西過去。
好嘛,牛芳芳這一鬧,敢情她之前的擔心多余了。
但!
一個合格的主母不能只糾葛在私人恩怨,更要考慮家族的前程。
家族的前程是什么?男人。
男人在外游走需要什么?好人緣,好人脈。
蔡家眼看就要起來了,崛起的新貴,此時巴結已經不能雪中送炭,難道還不去錦上添花?
為了自家的男人,那個蠢婦在做什么?
氣死她了,女學沒教她為人處世相夫教子?
把庶子一通罵。
庶子習慣性的不抬頭老實聽,罵著罵著嫡母自己都沒意思起來,命令:“我已經命人收拾出禮品,你,立即去蔡家賀喜。告訴你媳婦,擺不出好臉就別去得罪人,你帶管家去一樣的。”
看在蔡家面子上,她不能當面罵,只能讓庶子去敲打。
牛芳芳不是不知道此時她應該怎么做,只是心里的郁氣怒氣實在攢太多憋不住了才發泄出來,等發泄完了,人恢復理智,不用男人說什么,她自己已經準備好禮品也要去蔡家賀喜。
見此庶子大松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些怕牛芳芳。
牛芳芳不著痕跡的掃過他,心道就是因為你好拿捏有后福,實在現在的人選里找不到多好的,只能投資以后,以后,等到那個時候——
夫妻兩人到了蔡家,牛芳芳恭維的樣子八面玲瓏,還拉著蔡熹到她閨房里說悄悄話。沒錯,牛芳芳的閨房,蔡家永遠有蔡芳芳的屋子和院子。
牛芳芳說了一大堆,明示暗示讓她以后顧娘家,說自己這個姐姐是她的助力,她也得幫幫她這個姐姐。
蔡熹——全沒聽懂。
沒辦法,智商技能全點在廚藝上了,跟她說話得說得直白,最好長句子都不要有。
牛芳芳倒也知道她不是裝傻,才發泄一空的怒氣又積聚來,皇子妃啊,以后的王妃,怎么就被這傻子揀了便宜?
等客人們都走后,蔡熹這個傻姑娘當著爹娘的面認真和兩個弟弟說話:“以后,你們不要聽芳洵姐姐的話。”頓了頓:“她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
杜彩娘簡直想拍桌子大笑。
蔡出全尷尬:“熹姐兒,你芳洵姐姐她——你們是姐妹,要好好相處,互相扶持。”
蔡朝英挺的眉頭一支棱:“姐姐有我們兄弟守護,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