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靈低頭,笑聲從臉部陰影里發出來:“那,走之前是不是該將賬算一算?”
什么?
婦人驚得一跳:“你、你說什么?”
“我說——這個啊。”郝靈微笑著伸出右手,那里攥著一大把竹枝。
婦人下意識去看地上扔著的竹掃帚,只見那掃帚的把被折斷少了一截,剩下的散亂在地上支離破碎。
“啊,你個怪物快滾!”她尖叫起來。
郝靈嗤笑,左右捏了兩根竹條射出,卻是方才拉門的兩人捂著脖子倒下。
“啊啊啊——”婦人僵立原地,尖叫不已。
這叫聲,給郝靈幽靈般游走在這鄉村大院里抬手射出竹枝取人性命做背景樂特別相配。
鄉村兇宅片。
鹽阿郎看得一頭汗,磕磕絆絆:“靈靈靈、靈、她、殺人了。”
靈靈靈化成一只大蝴蝶站在柜子上,看不出表情:“啊,我不瞎。”
鹽阿郎:“她一下殺了這么多人!”
靈靈靈不解:“很奇怪嗎?我說過她是好人?”
鹽阿郎竟語塞。
還是衛弋冷靜:“她殺過多少人?”
靈靈靈搖頭:“不知道,沒數過,那時候還沒我呢,你們該不會以為植靈師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吧。”
鹽阿郎衛弋:“...”
靈靈靈想了想:“不方便透露的官方記載,她殺的人不少,非人族也很多。”
兩人:“...”是我們見識少。
外頭,郝靈已經殺凈二十三條人命,獨余第二十四條,嘖,大戶人家啊。
婦人已經沒有力氣尖叫,癱坐在地不敢睜眼,鼻尖是濃郁的血氣。
郝靈踱步到她跟前,聽到腳步聲,她神經質的喊:“你不能殺我,我是你娘,我是你親娘!你殺我,天打雷劈。”
“嗤。”郝靈不屑的抬頭看天,瓦藍的天空愣是被她看出蒙蒙黑氣來。
“靈靈靈,不用溝通世界意識。”
靈靈靈:“啊?”
郝靈:“我有個猜想,先不要打草驚蛇。”
靈靈靈:“啊。”
郝靈蹲下來,看婦人白紙一樣的面容,上頭并沒有幾根皺紋。
“你們個個紅潤健壯,為什么獨獨王春妮食不果腹?”
婦人身體一抖。
魔鬼的輕笑聲響在她耳邊:“王春妮用自己的血肉自己的靈魂賣來的銀子養得你們個個膘肥體壯,嘖,豬羊養肥了,總是要宰的,你說,是吧?”
“不、你不能——”婦人捂著脖間的血筷子,眼中映著惡魔的身影,不甘倒地。
“鬼——”是她的遺言。
郝靈靜靜望著她驚恐的臉,漫不經心的轉身,一剎那,似從空氣中邁出一個冷漠無情的殺人魔。
鹽阿郎呲牙:“她怎么了?”
衛弋:“同化。”
什么?
衛弋:“這個地方不正常,郝靈在融入。”
郝靈的聲音響在空間:“當當當,猜對了。我搜了這院子里所有人的記憶,跟王春妮一樣,能搜到的全是一模一樣的輪回。還有,王春妮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人,她一出生,就有人來買她,給王家銀子,只一個要求,最大程度的虐待她磋磨她,只要不死。”
“這是為什么?”鹽阿郎:“邪教?”
郝靈:“這個世界有問題,我感應不到該有的天綱地常。方才我出手殺人,正常來講世界意識應該能發現我排斥我。但沒有。”
郝靈打開大門,腳步一停,從空間倉庫里翻出一個陰木雕的巴掌小樓來,精神力涌去,將二十四具魂魄收入樓中。
這巴掌小樓,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