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靈冷笑,他當然心虛,李家店李姓人多,大多數人都是一家出來,前頭那個古紅誰害的她不知道,但昨晚衛弋進的那兩戶人家,都跟李隊長家離著近,其中一家就在隔壁。而在鄉下,血緣關系越近住得也就越近,不定就是老一輩的院子隔開的。
李隊長狐疑懷疑的看他:“老錢,你老實跟我說,你為啥一大早來要費麗麗,是不是知道啥?”
看吧,這心虛的話,看來他是知道隔壁兄弟出的事了。但這種事,沒臉明說,難道要問是不是你擠了我兄弟的蛋?
郝靈:“前幾日,走路上遇見過,那姑娘魂不守舍一副要尋死的模樣,我多嘴問了句,她跪下來求我把她要過去。這兩天太忙,忘了這事兒了,今早去地里才想起來,半路來你這了。我來問問,人死了沒?沒死我就領走。”
李隊長無語,這話說得也不像多重視。
“那費麗麗,就沒跟你說別的啥?”
“說啥?人家小姑娘跟我一個不咋熟的男人說啥?”郝靈一臉明晃晃的鄙夷,你還以為你李家店那些腌臜事外頭都不知道,呸,都頂風臭十里了。
她說:“你給不給吧。反正我來過了,不辜負她那一跪。以后她就是死了我也問心不愧了。”
李隊長眼皮一跳,心想,兄弟才出了那種事,不知道跟費麗麗有沒有關系呢。不過她一個人生地不熟無依無靠的小姑娘能干成啥?八成不是她,那個不省心的不是沒有別的仇家。這費麗麗留著也是個麻煩,不如扔出去,反正人是自己要走的,手腳完好,以后出啥事也不關李家店。
于是道:“行,既然你們兩廂情愿的我哪能不成全。下次到縣里你得跟我做個登記。”
擠眉弄眼,非得把錢力民弄得跟他一樣臟。
兩人去地頭,李隊長喊得那個大聲:“費麗麗,去收拾你的東西,錢大隊長專門來接你了。”
嗖嗖嗖,立馬周圍看得見看不見的,都露出臉朝這邊看。
郝靈八風不動。
錢力民不安:“神仙,你干啥呀。”
郝靈:“我的小伙伴。你不知道,上輩子這個費麗麗死了,我揀個尸讓我的小伙伴借尸還魂。”
錢力民呆了呆,才想起來上輩子是有這么回事,他說:“對,我想起來了,后來幾年后那姑娘的爹媽專門來遷墳,哭得都昏過去了。唉,造孽的李家人啊。”
郝靈:“他們被抓起來了嗎?”
錢力民:“這種事——人死那么久,沒有證據,村里人抱團...”他都沒臉說下去。
郝靈冷笑:“他們會有報應。”
又問之前那個古紅,錢力民搖頭:“沒聽說她家來人。這個年頭,家里孩子多不好養,多的是...”不管了的。
郝靈想,哪個時候都有過得慘的,總比末世里強吧。
衛弋把手里農具往小組長那里一交,不顧旁邊知青的詢問和村民的擠眉弄眼,上來地往知青點去。
周圍人都納悶,往日里縮手縮腳的費麗麗咋換了個人似的,讓人都不敢跟她說話了。
一個女知青跳出來,喊:“麗麗,我幫你收拾去。”
追著過去。
達到目的郝靈不理李隊長,也跟在后頭過去。
她走得慢,等她到時就見那個女知青圍著衛弋打轉,嘴里問來問去究竟怎么回事跟錢大隊長究竟啥關系,同時眼珠子緊緊盯著衛弋手里的東西。
好嘛,原來是回來防賊的。
“哎哎,你干嘛,這是我的——這是你送我的。”女知青按住枕頭。
衛弋沒耐心,也沒優待女士的破毛病,一把把她掀翻,將枕頭套剝下來,順手拿過枕頭下的糖盒子,打開,里頭都是些頭繩扣子郵票什么的,把不是費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