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靈招手,錢蕙香過來,家里氣氛低沉,小姑娘不敢有個笑模樣。
“爹。”
郝靈問她:“你覺著董成林咋樣?”
錢蕙香:“他不是好人。”
郝靈點點頭:“你覺著他長得好看嗎?”
小姑娘有點費解,她真心不是早熟的人,上輩子和董成林糾纏也是長大后,這會子,九歲的小姑娘還沒到發育的時候,懂啥美丑啊。
她爹虎視眈眈呢,小姑娘糾結半天:“爹,你長得好看。”
郝靈就笑,廢話,你長得像老子,當然夸老子好看。
還瞪她。
錢蕙香仔細想啊想:“他長得不難看,還有,他不臭。”
這兩天搶收,誰都是臭烘烘的一身,再加上洗衣裳舍不得用肥皂,本來衛生習慣也不好,那多少重的臭味一激發,小姑娘的鼻子比眼睛更好使。
郝靈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一扭頭叫錢小兵:“從今天起,家里人人都要洗澡,每天都洗,你給燒水。”
多大的地方,誰說啥屋里屋外都能聽見,錢小兵只敢瞪錢蕙香:“就你事多。”
錢蕙香難為情:“三哥,你也臭了。”
錢小兵:廢話,老子一早上出了多少層汗,能不臭?
衛弋冷淡:“那就加上挑水,正好練力氣。”
錢小兵覺得沒有出頭之日了:“爹,費麗麗在咱家待多久?”
郝靈:“呆到你出師。”
錢小兵:“那咋叫出師?”
郝靈:“我滿意了你就出師了。”
錢小兵心想,我得巴結老頭。
收完了棒子接著是砍伐刨根,將地翻得松軟整齊再播下麥種,一番秋收才算完成,人人累得皮厚肉薄,正好貼秋膘,卻也不是隨意買肉的時候不過平日里多吃個窩頭饅頭。
錢家卻是不缺肉,日日不干正事的女知青總有法子弄到肉,錢家人對她時不時的消失不見慢慢習以為常。
衛弋的肉哪里來的?少數情況自己抓的野雞野兔子,多數時候,人跑去李家店給原主報仇去了,挨的打得打回去吧,被搶的錢財物得搶回來吧,當然,花了吃了用了的,不能原模樣回來,那就拿糧票肉票各種票抵嘛,本金和利息,只能多不能少。
李家店知青點的日子過得可慘可慘的了,每天總有人鼻青臉腫,也每天總有人丟東西。
她們和他們惡毒的咒罵,聚在一起討論誰有作案嫌疑,也曾半夜不睡覺蹲守,可惜,他們的對手是大將軍,斬敵首于營帳都不在話下,打幾下悶棍翻幾張票據算得什么。
若是費麗麗沒著急去投胎,看到這些大概會很開心。
他沒對李家店欺負過費麗麗的人下手,除了兩個罪魁禍首,其他人,言語上辱罵詆毀的,不值當他一個一個找過去,日后,總要讓他們為惡付出代價。
聽他這樣說,郝靈做出大松一口氣的模樣:“我真怕你燒村。”
衛弋:“我不是那等不知分寸的人,不可傷及性命,總要他們體會到剜心之痛。”
郝靈豎拇指,沒看出來,威武不凡的大將軍還有一顆斤斤計較的心。
衛弋:“我是教他們做人。”
郝靈道:“我以為,世態炎涼看慣,將軍大人會不屑計較。”
衛弋:“若是年老看破世事人心自然不屑計較,但跟你在一起后,我熱血沸騰如少年初心。”
郝靈:...你意思是我很幼稚傳染了你?
呵,皮一下很開心?
總之,衛弋在錢家徹底站穩了腳,起初汪秀華覺得有些妨礙,村里流言也多,但隨著衛弋文能輔導功課武能教授功夫,汪秀華覺得好像是自家沾了大便宜。
尤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