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郝靈靈力強大,但這人、這幅身體畢竟是世界意識的,如果它不想她使用,暗記靈魂已脫離,它分分鐘可以讓肉身臭掉。郝靈猜大約這個世界意識有點意思。
靈靈靈去了,果然她所猜不差,只是帶回來的世界意識的意思有點承受不住。
“它要我滅玄門?”郝靈吃驚的咽舌頭差得把自己噎死。
玩大了了,滅一個傳承啊,她是要做多大的孽。
“你有沒有跟它說,玄術本無錯,扭曲的是人心?”
“我當然說了,我能這點覺悟都沒有?”靈靈靈大聲道:“我還勸了好一會兒呢,它說它心意已決,一個玄門而已,滅就滅了,本來它也是安排玄門自取滅亡的,不過需要時間,考慮到玄門越來越猖狂以后會有更多像暗記這樣被偷改天命的事情,世界意識不想自己的安排被頻頻打亂,讓咱們如果可以就推動一下。”
“哦,它還說了,如果做不到也沒關系,完成暗記的心愿就行。”
靈靈靈笑的自我滿足,這個世界意識難得的客氣禮貌,既不親近也不疏遠,這個距離剛剛好。
郝靈不太想做:“縱然壞人多可還有好人,對好人來說何其不公。”
靈靈靈不理解:“可對被壞人害的人來說已經不公了。”
比如暗記,她承受的這一切,失去玄術的好人會有這么慘嗎?
郝靈一噎,心里微微一嘆:“是我偏頗了,我不自覺站到了玄術一邊,忽視了普通人和玄士擁有一樣的生命的權利。天要取之,誰敢不從。玄士做惡多端,玄門里不可能不知道。若是有玄術消失那一天,他們自己也該知道這是天罰。”
靈靈靈一跳:“靈你答應了?”
郝靈:“替天行道。”
如今的道要滅玄術,不是她答不答應就能改變天意的。天意不可違,那她就順應天意給自己掙兩個花用唄。
想開了郝靈就不去同情玄士了,沒辦法呀,行業作惡自然人人喊打天不容。
靈靈靈開心起來:“我還怕你沾染因果不會答應呢。”
郝靈道:“因是他們作惡,果是我送他們一程。沒違背此方天意,也沒有違背我的原則德道,有何不能答應。”
靈靈靈心道,你的原則我知道,你的道德——是個啥?
“你想怎么做?”
滅滿門,比殺人要難吧?
郝靈:“你讓我想一想。”
這里離著陳國近,鹽阿郎去陳國都城卻要時間長一些,他在路上的功夫,衛弋已經翻過這片武林人士的樂土到了一片草原,人往草原上一立,指揮起靈靈靈。
“這里應該有個野馬谷。”
靈靈靈正和郝靈閑磕牙,猛然聽到衛弋和它說話有些沒太反應來:“啊?啊,對。”
衛弋:“一般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對野馬的感情是敬畏的,幫我看看這里有沒有關于野馬王的傳說,誰馴服野馬王誰就是王。”
靈靈靈:“啊?啊,好。”
懵著去了,它可以以衛弋為中心,向四下里擴散搜集詳細的風土人情。
片刻:“你猜得對,遠處有伙人正在商量怎么去野馬谷馴野馬,據說某個部落王有賞。”
衛弋笑了:“我現在就去,你現在就教我那個部落的語言和風俗。”
靈靈靈:“...好的。”
扭頭就跟郝靈說了。
郝靈輕笑:“不愧是將軍,這行動力,這決斷這心思,比我強。”
她也只是仗著非同一般的本事欺負人,沒了自身優勢說不得怎么不如一般人。
靈靈靈只是給了個方向,接下來衛弋再沒問一句話,只需要聞聞風,看看水和草,一路幾乎直線到了野馬谷,嘴里碎碎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