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靈一聽,想起他們兩個經歷的世界,歷史進程最快的也比這個落后,國人的思想遠不如這里開放,問:“這次你們想要個什么身份?”
不等他們開口又道:“別去軍隊了,也別進研究所。上次錢力民那個任務,你們與世隔絕不認識外面世界,這次有機會好好看看,某種層面上來說,這是大桑的未來。”
大桑那個時空的發展,大概率會同這里一般。
兩人自己想也想不出什么來,最后讓郝靈隨意。
郝靈很隨意:“醫院里有很多到了臨終關懷的。”
兩人臉都綠了,還是道:“你看著安排吧。”
郝靈看眼快樂的康樂然,拉著兩人一眨眼來到附近最大的醫院,呃,她所謂的附近,離著康樂然所在的地方開車要好久。
“別說我不照顧你們,這可是京城,生活條件絕對差不了。”
拉他們進了一層病房區,如她所言,死亡的氣息彌漫,這里的,基本上都屬于躺在棺材里的。
隨便挑,隨便選。
鹽阿郎牙疼:“都是有家人的。”
郝靈:“廢話,讓你體會人生百態,我還得給你弄個天生地養?”
鹽阿郎一咬牙,伸出右手閉著眼轉幾圈,一落:“這個吧。”
張開眼,病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薄如紙的男孩子,盡管光著頭,仍看得出眉眼的清秀。
郝靈咦一聲:“你倒是好挑,我看看,哦,他今晚就走,等著吧。再看面相,親緣薄如紙紙破,已經眾叛親離,瞧眼尾走向,這是——”
她斜眼去看鹽阿郎,笑得幸災樂禍。
鹽阿郎聽到眾叛親離才滿意一些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什么?”
郝靈:“咳,不可說,給你驚喜。”
鹽阿郎心里慌得一批,面上穩住了,做過皇帝的人。
衛弋:“那就選——”他才要去指,忽然心頭一動:“我感覺到一股不甘之氣在吶喊,我想去看看。”
郝靈驚訝,抓著兩人的手找去衛弋所說的不甘之氣的來源。
手術室,推出一張床,上頭躺著的人身形很長并不臃腫,白色被單覆蓋頭部。
咵咵咵跑來一群人:“醫生,小林他——”
眾人止步,沉痛的看著白色人形。
“小林——”撕心裂肺的哭聲中,一個女孩子撲到床上痛哭:“我早說讓你轉業讓你轉業,你為什么不聽我的,啊啊啊——”
衛弋:“我要這個。”
鹽阿郎:“看不出你好這口。”
衛弋平靜:“我會和她分手。”
鹽阿郎:“渣男。”
郝靈:“跟正主說。”
手指一勾,從天花板上勾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來,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一身正氣。
“你好警察叔叔,我們借一下你的身體用用,你去投胎轉生,我們幫你照顧你的家人,怎么樣?”
小林沒想到居然有人看得到他,再看才發現這奇怪的三人也是飄著的,恍然,立即警惕:“你們是什么人?要我的身體做什么?”
職業病犯了。
廢話,上來就要別人的身體,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說服一個這樣的公職人員可不簡單,郝靈指著他的身體:“你再猶豫可真的搶救不來了。你一死,你身體原本就不好的爸媽可跨不過這個坎去,等著黃泉路見吧。”
“你——”
“我可不虛言,不信你試試。不若把身體借給我們用一用,我們替你養爸媽替你盡孝讓他們壽終正寢,不比跟你上路的好?”
小林猶豫、扭捏:“我不能回去嗎?”
郝靈干脆道:“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