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許白能說的就是勸他培養新的寵獸,從頭練起。
但這種話,無論是對御獸師還是寵獸來說都太殘忍了,等于讓御獸師放棄原有的寵獸。
許白手里拿出一個小瓶子,說道:“這可以讓它們的情況好些,短暫抑制它們的本源受損,但只是治標不治本,時間久了,又會恢復原來的情況。”
“好,謝謝許店長。”
鄧石清接過瓶子,沒有多說。
“一路走來發生了很多事,它們陪伴了我半個人生,至少,后面我也要陪它們走完……”
最后看了眼幾個寵獸,鄧石清和許白走出了地下。
“鄧長官,我把那幾樣寶物的信息告訴你,以后你有機會……”
想了想,許白開口說道。
但鄧石清抬起手,搖了搖頭,“不,別給我希望,我怕我一有希望,就會不顧一切的去追尋,然后再失望……”
“那……好。”
許白沒再說什么,也許這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走,我們不說這個了,許店長,我們去吃個飯吧。”
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鄧石清帶著許白走向一個方向。
……
軍部食堂。
此時正是用餐時間,因為沒有事先準備,鄧石清也只好把許白帶到這里。
以往這里會熱鬧的很,但現在……兩人坐在這,只感覺到清靜。
坐到桌上,鄧石清給下面的人吩咐,沒等多久,就有人把菜品端了上來。
軍部的伙食并不差,就是有些“粗糙”,吃的幾乎都是野生寵獸肉,但手藝不行。
“小小地方,招待不周,不過這可能也是我和許店長最后在一起吃飯了。”
鄧石清若有所意,示意之后,自己先吃了起來。
和許白相處多了,他并沒有什么放不開,也自然少了那些客套。
手藝差是差了點,但許白沒有介意,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話說,你們這擺這么多碗筷,吃飯的為什么只有……”
“啊,抱歉,是我多問了!”
剛開口,許白就急忙打住,他傻了,這種情況,不很明顯嗎。
“沒事,我們都習慣了,大家也都是當作一種緬懷。”
鄧石清笑著說,可眼間總有一絲回憶一閃而逝。
周圍,一個個桌上都擺滿了碗筷,菜是放在中間,已涼了,有的桌有人坐著,有的桌一個人都沒有。
“前幾天的事件,確實是讓我們死了不少人,不過他們不是白死的,起碼這里有留下他們的痕跡。”
鄧石清低下頭,手間拿起一塊塊銘牌,其中有李文赫的名字。
“沒想到那一位也死了……”
許白看向一個空蕩蕩的桌子,以往那位偷看女軍官洗澡的家伙一到這個飯點,都會坐在上面和手下海吹閑聊。
趙海齊,也就是那天晚上守在東門那位。
聽鄧石清說,他和其他軍官一樣,死在了抵抗那巨人中,手下的一眾官兵,則在抵御獸潮中犧牲。
……
吃完飯,鄧石清送許白離開。
路過一個處刑場時,見一眾士兵拉著一個人出來。
那人同樣穿著軍服,面相年輕,在一眾士兵手中哭著臉求饒,臉上是對死亡的害怕。
“讓你見笑了,許店長。”
鄧石清笑著,可目光卻是像看著死人一樣看著那人。
往城外信號接受站裝干擾物,這種事,正是他身為接受站檢查員干的。
原因是圣魂教那邊許諾,只要事情結束后,接引他進圣教,可明顯,圣魂教把他拋棄了。
對于一個年輕的底層官兵來說,當然受不了這樣的誘惑,能進入邪教,就能獲得強大的實力、地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