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朝他們這邊壓來。
剛才那個穿鵝黃色衣衫的小女孩躲避不及,被火舌一瞬間吞沒。
“師妹——”徐靈山看到那個年輕的男人發出一聲悲憤的怒吼,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好像與那個年輕的男人互通了悲喜,巨大的悲傷與憤怒之意涌上心頭。
白發蒼蒼的老人面對著燃燒勢頭愈來愈烈的大火,臉上劃過一抹堅毅之色。
他看向年輕的男人,沉聲道“元吉,隱廟就交給你了!”
原來這個年輕的男人就是元吉!
徐靈山從這個老人的口中得知了那個年輕男人的名字。
“師父!”元吉臉上涌起一股慌亂,“你要干什么?”
白發蒼蒼的老人手持白色泥瓶,大吼一聲,“我乃九天神柳,汲天地雨水,生長至今,不滅了你這妖火,有何顏面見這天地!”
他的身體忽然爆發出一陣白色的光華,這片白色光華把他身體完全淹沒,化作一股溪流,全數流進了還依然懸浮在高空中的那只白色泥瓶中。
千萬條柳枝爭先恐后地從瓶口冒出來,迅速變長,長出千萬柳葉,以極恐怖的速度向四面八方伸展而去。
一滴滴水珠簌簌地從萬千柳葉之間落下,澆在這片燃燒的山林上。
“嘶嘶!”
“嘶嘶!”
……
遍布整個山林的妖火逐漸熄滅。
沒有了妖火的阻擋,修行者們瘋狂地反擊,妖魔異獸逐漸不敵,死傷數成倍增加……
徐靈山的臉色已經完全被這恐怖的場面給震撼到。
終于,妖魔異獸撤退了,它們紛紛掉頭逃跑。
遠處,大山此起彼伏,山林隱秘。
修行者們士氣高漲地追殺過去…
徐靈山看回來,只見元吉神色怔怔地跪在地上,手中那把青銅大傘也躺在地上。
隨著他們遠去,這片戰場忽然變得安靜寂然。
狼藉遍地,一片荒蕪。
……
“元吉,你師父在兩年前犧牲自己,拯救億萬生靈,你師門也悉數戰死,如今,隱廟只剩你一人……”
徐靈山轉頭看去,忽然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變了,他出現在了一個寬敞的山洞里,中間燒著木柴,火光把說話的兩人拖出了長長的影子。
兩年前?
那意思是,這已經是兩年后了?
他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還有元吉。
元吉的外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身著青銅鎧甲,身形比之前在戰場上更為壯碩,他的眼神和氣質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變得堅硬而內斂,像一塊被打磨許久的沉鐵,連目光都是硬的。
說話的那人似乎跟元吉的關系很不錯,拍了拍元吉的肩膀“潛伏的任務太過兇險,幾乎是九死一生,你不能去。”
元吉卻搖頭,“我必須去,隱廟上下,無一不是為了打贏這場誅魔之戰而死,我不能踩著他們的英魂退后一步,我只有潛伏到妖魔中去,才能幫助我們人族贏得這場戰役,唯有妖魔誅之,我人族才能在這片天地生存繁衍。”
他毋庸置疑的語氣在山洞里低低徘徊,另一人久久不語,最后嘆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我幫你。”
那人取出一面青銅鏡,交予元吉。
徐靈山立即認出來,那便是可以射出紅光、有燒灼之力的青銅鏡。
元吉拿到手中。
“這面日月鏡分為日月兩面,日鏡可以破除一切偽飾,顯現萬物真容,月鏡可以幫你變化形態,偽裝成世間萬物。”
元吉點頭,“多謝。”
……
又是多年之后,一條銀白色大蟒從眾多妖魔中爬過去,爬上了這座巨大石殿高高的臺階,對坐在鐵王座上的九頭蛇低下了它碩大的頭顱,說“相柳大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