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這一次進山,其實是家族的安排,之前他跟著兄長進過兩次山,也算有些經(jīng)驗,不過那兩次山都已經(jīng)有前人進去過,不算是第一次開山,所以他進山之前就有很多經(jīng)驗可以參考,盡管如此,那兩次進山還是死了人,山里危險重重,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
這一次水霧林要開山,還是一座從未開過的山,備受矚目,許多家族接到消息,第一時間把家族的高手從各地調(diào)回來,準備進山,但是經(jīng)過仙宮的探查和檢測發(fā)現(xiàn),這座未開過的山結(jié)界十分脆弱,無法承受結(jié)印期以上的修士進入,只能由結(jié)印期以下的修行者們進入。按照過去的經(jīng)驗,如果有結(jié)印期以上的修士強行進入,山倒是不會崩壞,但是門會直接碎掉,連帶著修士消失在虛空之中。
李朗進山之前,家里的人就叮囑過,像這種未開過的山,極有可能有上古的傳承,一旦能夠得到上古的傳承,那對于一個修行者、一個家族來說,意味著一筆豐富的修行資源。所以,李朗進山以后并沒有在山下多作逗留,直接按照鑰匙的指示上山,途中遇到了阮修竹和梁山印兩個人,還一起結(jié)伴,經(jīng)歷重重危險,登上隱廟的石梯。他原以為這一次自己能夠捷足先登,卻被大殿關在外面,沒有獲得所有的先機。
最后隱廟的傳承竟然被另一個人給拿到了,這讓他十分挫敗,也有些氣憤。
為什么大家都這么忌憚系鎖人,他算是親身體會過一次了。
有系鎖人在,他們其他進山的人都是炮灰。
“阮修竹,你就別在這里唉聲嘆氣的了。”梁山印皺眉白了阮修竹一眼,“人家憑什么要收你做小弟?你算哪根蔥啊?”
他的聲音并不小,大家都能聽見。
李朗詫異地看向梁山印。別人可能聽不出來,但是他可是聽出來了,梁山印這明著是在說阮修竹,實則卻是在含沙射影徐靈山。
阮修竹也愣了愣。
“梁山印,你說什么呢?”他有些惱火道。
梁山印很不爽地罵道“我說什么你聽不懂嗎?我們冒著九死一生來進山,最后桃子都被別人摘了!”
李朗皺起眉。
雖然梁山印說出了他的心聲,可他覺得就直接這么說出來也太小氣了點。
阮修竹果然不爽地懟了回去“梁山印,你嫉妒別人你就直說唄,拿我當篩子指桑罵槐個什么勁?沒拿到傳承就沒拿到,嘰嘰歪歪地酸別人。”
阮修竹會這么懟回去,李朗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和他不一樣,阮修竹他爸雖然很嚴厲,但是對他卻是毫無保留的好,嚴厲是為了剔除阮修竹身上的毛刺,而不是為了讓阮修竹變得對家族有用。
李朗從小就被灌輸了一種思想,越對家族有用,才能越受到重視,在一個大家族里長大,免不了被比較,而這種比較是會產(chǎn)生實質(zhì)的影響的,比如,進山的名額。
李朗以為所有的家族都是這樣子,直到他遇到阮修竹。梁山印曾在私下跟他吐槽過阮修竹,用了一個諷刺意味頗濃的形容,雖然說的人不懷好意,但聽的人卻覺得單從字面上來說,的確形容準確。
梁山印形容阮修竹是地主家的傻白甜。
地主家的傻白甜又怎么會忍氣吞聲。
被阮修竹這么一懟,梁山印的臉色漲得通紅。
“阮修竹!”
“你要干什么?”阮修竹狠狠地瞪了梁山印一眼。
“你別忘了你中了梨花針之后,是誰把你背上來的!”梁山印惱火地說。
阮修竹“李朗背的,關你什么事?你怎么不提我是為了幫誰擋那些梨花針?”
梁山印說不過阮修竹,氣急敗壞地瞪著他。
李朗只好走過去,打圓場,說“你們倆別吵了,有什么好吵的,等出了大殿,我們還有很多機緣可以去找。”
梁山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