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中休整了半天以后,尹明藥起身說“我去采藥了。”
徐靈山立即說“我陪你去吧。”
“宋賢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你得待在這里。”尹明藥目光殿內(nèi)眾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阮修竹和梅織身上,“你們倆跟我去吧。”
梅織對尹明藥有求,需要一株仙霧靈,立即起身。但阮修竹低頭悶聲說“我不去。”
尹明藥走到阮修竹面前,冷聲說“你想清楚,是我拿縛靈陣綁了你去,還是你自己現(xiàn)在乖乖起來。”
阮修竹眉頭頓時皺起來,他板著一張臉,不爽道“你憑什么要求我跟你一起去?”
尹明藥“憑你之前在石梯上中的梨花針,是我指導(dǎo)李朗幫你上藥治療的。”
阮修竹臉色變了變,掙扎一下,沒再反駁,站了起來。
尹明藥回頭看向宋賢和徐靈山“這里就交給你們了,別再出現(xiàn)東西被人搶走的情況,不是所有人都跟周游一樣沒腦子,以為我不會對他用毒,沒有任何防備就被我下了毒。”
周游臉上閃過一道憤恨之色,尹明藥這簡直就是在直接羞辱他。
宋賢站起來,說“放心吧,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但已經(jīng)有個七七八八了,不至于像剛才那么被動。”
他看了徐靈山一眼,“何況,還有徐靈山呢。”
雁秋鈴小聲咕噥“好像只有我最沒用。”
兩三天的時間里經(jīng)歷這么多的事情,雁秋鈴爆裂的性子也受到了一點打擊。
她挪到宋賢身邊,問“姐夫,你進的山多,別的山也有這座山這么多危險嗎?”
宋賢露出一絲苦笑“這座山已經(jīng)屬于最不危險的了,我們在這里碰到的最危險的妖獸也就是雪獅子,如果不是骨蝶寄生在尹小沫身上進來,跟松明子有所勾結(jié),這一次進山其實沒遇到什么危險,最危險的也就是昨天晚上突然整座山地震。”
“這座山是在仙宮境內(nèi),血靈芝也只來了松明子一個人。”宋賢說,“如果進的是境外不受仙宮管控的大山,那就不止是仙宮的人,還有各路魔修、野修,他們本身就是在沒有仙宮法令的地域生存,習(xí)慣了生殺予奪,單單是為了爭奪鑰匙就要死不少人。不過那也不是我們現(xiàn)在能進的山,聽說那些山都是仙宮真武殿組織各個世家和各個門派的修士們?nèi)ィ纻绕疬@里有過之而無不及。”
徐靈山聽得很認真,這些信息他都沒有聽說過,暗暗記下。
雁秋鈴聽得滿臉驚色,“那姐夫你畢業(yè)以后打算留在仙宮嗎?”
“還沒有想好。”宋賢拍拍雁秋鈴的腦袋,“你還是別管我,先把自己的修為努力提升上來吧。”
雁秋鈴沮喪地嘆了口氣,說“我感覺我好像沒有什么修行的天賦。”
到了快傍晚的時候,宋賢活動了一下,說“差不多好了。”
雁秋鈴頓時松了口氣,“太好了!”
在這里,畢竟只有宋賢是她真正能依賴的人,宋賢受傷,她就跟失去了依靠似的。
“明藥她們還沒有回來嗎?”宋賢問。
徐靈山搖搖頭。
這座大殿沒有窗戶,四面都是高墻,如果不是那條進來的狹窄長廊有夕陽射進來,里面肯定已經(jīng)黑了。
雁秋鈴主動說“要不我去找找明藥姐他們?”
“還是算了吧。”宋賢說,“你要是出去了,還得擔心你被妖獸襲擊。”
雁秋鈴嘆了口氣,悻悻地低頭。
直到那道夕陽越來越淺,越來越暗,大殿里已經(jīng)被黑暗席卷,必須靠靈光照明時,尹明藥才帶著梅織和阮修竹兩人回來。
尹明藥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但從梅織和阮修竹兩人臉上的雀躍之色可以看出來,他們收獲不小。
尤其是阮修竹,出去的時候一臉抗拒和厭惡,回來的時候,眉梢都重新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