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看,馬車只能坐大概四個人,但進去之后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是一個很寬敞的房間,里面擺著地毯、沙發和茶幾,茶幾上還有水果和飲料。
等他們都上去以后,女隊長把走在最后的阮籍山攔下,說“阮隊長,你不能上去。”
阮籍山疑惑地看著她,問“王隊長,為什么我不能上去?”
兩人互相稱呼,似乎彼此認識。
“我接到的指令是將他們接到云麓宮,名單上沒有你。”王隊長板著臉說完,便登上馬車,把車門關上了。
“等等,我爸為什么不上來?”門要關上的時候,車廂里傳來阮修竹的聲音。
王隊長是怎么回答的,阮籍山卻聽不到了。但他聽到云麓宮三個字后便明白了王瑤的意思,作為仙宮的護衛官,王瑤直接接受仙宮的指令辦事,云麓宮又名長老殿,仙宮的重大事項都是云麓宮來決策。王瑤把他們接到云麓宮,應該是云麓宮的長老們想要當面詢問山里的事情。他沒有得到許可,的確不能上云麓宮。
“老阮,怎么了?他們都走了,把你一個人給扔在這里了?”吳修走過來,揶揄地問。
阮籍山撇頭看他一眼,問“12號車廂不用你跟隊了?”
“已經交接了,任務已經完成,我得回真武殿打報告了,你回不回?”吳修問完,又用胳膊捅了捅阮籍山的手臂,說“平時你都在外面出任務,好不容易休個假,等會兒再一塊兒喝一杯。”
“你們說什么呢?”魏小亮也走了過來。他兩個肩膀的肌肉明顯比常人要厚實許多,人也長得憨厚。
任務完成后,一直繃著臉執行任務的兩個人都露出了平時的那一面。
尤其是吳修,混吝不羈,沒等阮籍山說話就抬起手臂搭在阮籍山的肩膀上,說“哥哥們在聊帶你去喝花酒呢。”
“喝酒?”魏小亮一聽,立即搖頭,“我還是回去休息吧。”
魏小亮最怕喝酒,他在真武殿是出了名的一杯倒。
阮籍山抓住吳修的手臂,把它從自己肩膀上撥了下去。
“我還有事,先走了。”
吳修眉頭立即皺起來,“老阮,你都休假了還有什么事情啊?真走啊?太不夠意思了。”
說話語氣跟普通人沒什么區別。
“阮哥真是一年四季都板著臉啊。”魏小亮小聲說,“真不知道嫂子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吳修立即白了魏小亮一眼,說“你還管嫂子是怎么受得了阮哥的?你先自己找著媳婦再操心別人吧。”
“……”
阮籍山并沒有騙吳修,他是真的有事。他要去見一個人,那個人在西城。
巨大的站臺廣場人來人往,就像一個巨大的市場。阮籍山從仙宮專用的站臺出來,匯入洶涌的人群中,來到馬車搭乘點,放眼望去,幾十輛馬車停靠在這一片區域,不時有馬車落地和起飛,但這些馬車跟剛才直接出現在站臺上那一輛不一樣,外形上就有很大的差距。這里的馬車看上去很普通,只在馬車底部刻了一個清風咒,在馬車前的木架上掛了一個平安符,連馬都沒有剛才那匹白馬神氣,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些是站臺專門接送乘客的飛馬,沒有他們,不能飛行的修行者就無法從站臺離開。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站臺設置在離地三百米的高空處,是一個巨大的懸空廣場。阮籍山登上其中一輛飛馬馬車,對御馬者說“去西城。”
御馬者應了一聲,往馬屁股上踹了一腳,這匹大黑馬慢慢悠悠地站起來,有氣無力地往前面邁了幾步,帶著車廂往西城的方向飛去。
……
徐靈山坐在沙發上,發現即使馬車在空中飛行,車廂里依然穩穩當當,根本感覺不到絲毫震動。
從玻璃窗往外看去,他們距離熱鬧的城區越來越遠,也越飛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