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多久,徐靈山終于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排斥之意,體內氣府的旋轉速度也恢復了正常。
滿了。
這是徐靈山現在的感受,如果把他的身體比喻成一個容器,那他這個容器已經裝滿了水,再也裝不下一滴水。
他深吸一口氣,往岸邊走去。
岸上,阮修竹竟然趴在地上睡著了。
他躺在地上,雙手攤開,嘴巴微張,儼然睡熟了。
徐靈山本來想把阮修竹叫醒,但是一上岸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跟要散架了似的,肌肉酸痛。
他在阮修竹邊上坐下來,低頭的時候,發覺自己身上的肌肉好像比之前明顯了很多,整個人都精實了。
這是仙靈池帶來的改變嗎?
過了一會兒,前面傳來嘩嘩水聲,宋賢也上岸了。
宋賢看到躺在地上睡著了的阮修竹,有些驚異地問“他在這里等我們嗎?”
宋賢記得阮修竹在兩個小時之前就上岸了。
“可能是太痛了,一上岸就昏了過去。”徐靈山說。
宋賢皺眉說“確實有很多人在第一次進仙靈池的的時候痛得受不了,不過他似乎也堅持了八個小時?”
徐靈山問“要叫醒他嗎?”
“嗯,總不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宋賢蹲下來拍了拍阮修竹的臉,“醒醒。”
阮修竹茫然地睜開眼睛,發愣。
“走了。”宋賢說完,站起身。
阮修竹環顧四周,反應過來,大吃一驚,問“我剛才睡著了?”
“嗯。”徐靈山點頭。
“啊,真的太痛苦了,我感覺我不是在接受獎勵,我是在被懲罰。”阮修竹兩條腿現在還在打哆嗦,走得踉踉蹌蹌,時不時要抽一下筋。他不得不扶住徐靈山的肩膀,尷尬地說“借我扶一下。”
阮修竹臉上的神色尷尬和羞愧交織,顯然是在為自己的無恥而感到羞愧。之前還把好友李朗之死遷怒于徐靈山,現在又不得不像徐靈山求助。他很擔心徐靈山直接把他推開,拒絕他的求助。但徐靈山還是沉默寡言的樣子,點了下頭,同意了。
“我……”
阮修竹張了張嘴,想說句話,可是又難為情,半天沒吱聲。
一直走到他們之前換衣服的地方,阮修竹也沒有把他想說的那句話說出來。
女生們已經在一個小時前出來了,雁秋鈴趴在凳子上,可憐兮兮地紅著眼睛讓雁春良給她做按摩。
尹明藥和梅織沒有在室內待,都站到了木樓外面的走廊上。
“梅織!”阮修竹一抬頭看見梅織的臉,立即興奮地揮手。
梅織站在欄桿后面,對他露出微笑。
“我堅持了八個小時!”阮修竹興奮地喊,“厲不厲害?”
徐靈山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因為阮修竹回來的路上,整個人還跟條曬焉兒了的咸魚一樣,怎么見著梅織突然就生龍活虎了起來?
等他們換好衣服時,之前給他們引路的年輕男人已經重新出現在樓下。他把他們帶到了一個院子里,說“各位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長老們想見見各位,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叫我,我就在竹字房。”
院子呈口字型,每一面有三個房間,分到每個人身上,一人一間,綽綽有余。
“那我睡云字房。”尹明藥率先說。
徐靈山沒有意見,等其他人都挑好了房間,才在他們挑剩下的一間房選了一間。
蘭字房。
站在院子看的時候,這院子完全就像是古時候的建筑,但房間里面的布置卻還是挺現代化的。
沒有電子設備,連電燈都沒有,而是一個玻璃盞,里面是一枚白色的珠子,散發出照明的白光,屋子里亮若白晝。
徐靈山沒有說,不過從仙靈池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