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信不信。”徐靈山冷笑一聲。
徐靈山非常確定,自己絕對不是幻覺。
李柏皺起眉,臉色很難看。
尹明藥往前一步,站得靠近了一些,才問“你現在身體感覺怎么樣?之前你過度使用靈力,身體脫力,暈過去了。”
徐靈山實話實說“還是沒什么力氣,有點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感覺,除了這些,其他還行。”
尹明藥說“這是正常的,過度使用靈力之后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徐靈山問“精血提取出來了嗎?”
“嗯。”尹明藥剛點頭,李柏又插話道,“府主親自提取的精血,給徐守護解了毒。”
徐靈山斜眼看著李柏,后者臉上一副傲然之色,似乎還在等待著什么。
“怎么,你覺得我應該道謝感恩?”
李柏臉上劃過一抹異色,似乎是沒有想到徐靈山是這個態度。
“你以為誰中了毒都是府主親自解毒嗎?”李柏高聲道。
徐靈山撇撇嘴角,說“你以為誰都能做這個結界守護,一做就是幾十年?”
之前徐靈山懇求裘剛和張詠懷出手去對付鯊魚,他們卻拒絕,這件事在徐靈山心里面耿耿于懷。
更讓徐靈山無法釋懷的是,如果他家老頭兒是個局外人也就算了,可他家老頭兒是平京結界的守護,是他們一伙的,他們竟然都見死不救!
徐靈山的冷嘲熱諷讓李柏氣得臉都綠了。
徐靈山看他那樣子,似乎是想罵他忘恩負義,但又礙于某種原因,不好意思罵出口。
“徐靈山!”一個嬌蠻任性的聲音忽然從門口響起。
雁靈泉跑過來,到床邊,瞪著一雙大眼睛,上上下下把徐靈山都給打量了一番,見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毀容,這才松了一口氣。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受了多大的傷呢!”雁靈泉說完,忽然不滿地望向站在她身旁的李柏,說“你能不能讓一讓?”
李柏氣得轉身就走。他心想,自己好心好意過來探望,結果被徐靈山和雁靈泉輪番擠兌,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他走到門口,腳步停頓,回頭看了一眼,雁靈泉趴在床邊上,正在跟徐靈山說話,徐靈山對雁靈泉的問題似乎也不是很耐煩,皺著眉,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徐靈山不是真的嫌雁靈泉煩。
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著要來挽留他一下!
李柏更加火冒三丈!作為裘剛的義子,他在平京分府無論走到哪里,別人都賣他兩分面子,只有徐靈山和雁靈泉這兩個人,有眼不識泰山。
他板著臉走出醫院,正要去開車,臺階旁邊的陰影處響起一個奚落的聲音。
“看來你這少府主也名不正言不順嘛。”
李柏跟炸毛的貓一樣,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回頭,問“誰?”
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女孩從陰影處走出來。
這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短裙下露出的兩條大腿又長又直,大波浪長發用發夾別在她耳后兩側,露出了一張精致的臉。
“何韻淓?”李柏認出來人,臉色不僅沒有緩和,反而驟起了眉頭,神色間甚至有點警惕,“你來這里干什么?”
何韻淓年輕漂亮的面孔像一幅精致的畫,但這幅畫不太平易近人,她眉宇間隱約透著一股倨傲,看向李柏的眼神也不怎么善意,反而有些奚落的意味。
“我來這里,當然是來見尹小姐的,聽說尹小姐帶隊把鯊魚抓回來了。”何韻淓說,“誰知道讓我看到了另一場好戲。”
李柏氣得牙癢癢。他從小就跟何韻淓不對付。何韻淓是裘府主第一位夫人的侄女,在那位夫人去世之后,仍然跟她的姨夫保持著親近的來往。何韻淓從小就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李柏,只不過兩個人從來不在裘剛面前表現出這一點,甚至不